但如果不能保護自己,就要懂得韜光養晦。
薛一一言盡于此。
她尊重他人命運,再沒有多余的話,合上錯題集,離開。
身后,鄧鴻飛忽地叫她:“薛一一。”
薛一一停下腳步。
鄧鴻飛:“你可憐我是不是?”
可憐?
還真說不上。
這所學校里,乃至這個社會上,被欺凌的人比比皆是。
可憐不過來。
鄧鴻飛:“謝謝你。”
下午。
放學。
薛一一上完廁所回教室,已經空落落,她一眼看見鄧鴻飛站在她的座位旁,手上拿著她的課堂試卷。
薛一一快步走過去,奪走自己的試卷,對折后放進書包。
鄧鴻飛吞吞吐吐解釋自己的行為:“我只是想看你錯了哪些題,看我能不能幫忙。”
薛一一比了個‘不用’的手勢,也不管鄧鴻飛懂不懂,背上書包離開。
鄧鴻飛趕緊拎上自己的書包,跟上去。
學校大門外。
一輛黑色奔馳g65停在路邊樹蔭下,車窗搭著一只手,手腕繞著佛珠,手指夾著香煙。
煙霧像是神圣的佛珠散發,暈染在綠茵斑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