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話誰信?”
“去了半個時辰,你一個字也沒說,人家會賞你幾大箱子的財帛?這等好事怎么輪不到我們?”
曹臨淡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哦?僅此而已?”
胡文海不理會旁人,只對曹臨道:“的確是僅此而已,我在那里枯坐了半個時辰,對了,梁顯不是也被叫去了,等他回來,你們問他。”
曹臨臉上的笑意緩緩散開,春風般和煦:“好,我信你。”
他斟了一杯熱茶,起身親自端到胡文海面前:“文海,你受驚了,來,喝杯茶,壓壓驚。”
胡文海垂眸看著他手中的茶,未接。
曹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轉身去取了自己那杯茶:“這茶是有些燙嘴,你若不嫌棄,就拿我這冷茶兌一兌。”
說著,將自己杯中的茶倒入一些,重新遞給胡文海。
胡文海揚眉一笑:“怎么會嫌棄?多謝曹管事。”
他接過茶,溫度正好,對面的曹臨也端起手中的半杯冷茶對他敬了敬,一頭干了。
胡文海這才毫無顧慮地將溫茶喝了。
他長舒了一口氣,正要提步尋個位置坐下,腹中忽然一陣劇痛,猶如刀絞。
他看向曹臨:“你……”
口剛張開,一股濃黑的血從他口角溢出。
曹臨將手中的白瓷茶盅用力擲到地上,聲音陰冷:“我說過,從你們拿了銀子的那天開始,就得給我永遠都把嘴閉上。”
……
梁顯被帶到蕭清晏面前時,歌舞酒宴都已經撤去,偌大的廳中唯有坐在主位上的蕭清晏。
梁顯拂了拂衣袖,恭敬地對著蕭清晏行禮:“小人梁顯,見過少主。”
蕭清晏彎了彎嘴角,自來了這田莊之后,第一次這么身心愉悅。
“你倒是個聰明人,既然如此,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何。”
梁顯淡笑:“小人知道,但小人不敢說,若小人敢在這里吐露半個字,跨出這道門,小人全家都得死。”
他抬頭望向蕭清晏:“恕小人直言,就連少主您,是否能踏出這道門,都未嘗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