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屯離許家屯有十里地,眾人心里發(fā)沉。
劉大河面上更是浮上了絕望。
許敬軍比較穩(wěn)得住,他知道曹大夫媳婦也懂醫(yī),村里女人但凡有個不舒服,都會找她。
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治外傷,若不行,只能強硬將劉大河送去鎮(zhèn)上,總不能看著他流干血。
想到這里,許敬軍追問:“蘇妹子能治不?”
這話一出,屋里十幾個男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有懷疑,也有期待的盯著蘇楠。
這廂,蘇楠已經(jīng)翻出干凈布料,并將之蓋到了劉大河的傷口處,壓迫止血,順便檢查有沒有傷到骨頭,只分心回了兩個字:“能看。”
撂下這句話后,她想了想,又團起一塊布叫劉大河咬著。
其實最好用生川烏、生草烏搗碎了敷在傷口處麻醉,這樣處理起來病患就沒那么疼。
但這玩意兒容易導(dǎo)致皮膚灼燒或者中毒,她醫(yī)術(shù)沒有丈夫那么精湛,用量不好把控,還是算了,就是人得吃些苦頭。
思及此,她又看向屯大爺:“我走不開,得找人幫我煎藥,傷口必須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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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軍一口應(yīng)下:“妹子你說,我來煎。”
蘇楠:“要30克金銀花,10克蒲公英,4碗水熬成1碗端來。”
許敬軍識字,但抓藥真沒試過,本能緊張,說話也磕巴了起來:“啥啥?妹子你再說一遍。”
這是最簡單的藥理,為的是減少傷口污染,這個時代可沒什么破傷風疫苗。
救人如救火,一直沒說話的許晚春顧不得旁的,撂下句:“我來。”便提起戥秤直奔存放金銀花跟蒲公英的抽屜。
無奈她身高不夠,又拖了個凳子踩著往上爬。
然后在所有人都驚呆的時候,將稱好的金銀花拿給蘇楠看:“嬸子,沒錯吧。”
蘇楠整個人都是懵的,下意識吶吶:“沒錯。”
得了肯定,許晚春將金銀花倒進小簸籮里,又去稱了蒲公英。
待蘇楠再次確定無誤后,便端著藥材,直奔廚房。
回過神的許敬軍瞇了瞇眼:“蘇妹子,大河就麻煩你了,我去幫桃花煎藥。”
這會兒蘇楠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她點了點頭:“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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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河并沒有傷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