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采到的藥材比預想中的差很多,許晚春也沒有氣餒。
藥材得慢慢學,能認識十幾種,就能認識幾百種,對于學醫,她有的是耐心。
反倒是許荷花擔心閨女受到打擊,時不時就探頭瞧上兩眼。
不知道山神是不是對許晚春過穩的心態滿意,待到中午,母女倆尋找合適的位置吃飯時,遇到了盛花期的白頭翁。
因為繁殖方式與蒲公英差不多,種子飄到哪里算哪里,所以,白頭翁多數零星或小片生長。
許晚春比較幸運,遇到的正是小片。
再三確定真是白頭翁,并非類似的野棉花后,對付完中飯的許晚春顧不上休息,拿了個透氣的粗布袋子就采摘了起來。
又考慮到白頭翁快要過了盛花時期,后面半天,許晚春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采摘白頭翁身上。
等下山時,光白頭翁就采了五六斤。
加上其余零星的藥材,忙碌一天,能賺四五毛。
聽著很少,在當下,卻夠買一斤多豬肉了。
萬事開頭難,這么一想,好像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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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時,心有期待。
采藥時,干勁滿滿。
待回程,許晚春卻蔫了。
她太高看自己的身體素質了,外表雖長了些肉,底子依舊虧空得厲害。
這不,坐在驢背上,好不容易堅持到家,就立馬睡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是
許荷花掃了眼對方拎著的籃子,看清楚里面的野菜,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用了,我昨天去山上采了一整背簍。”
送野菜只是一個借口,胡秧苗也不在意對方缺不缺,又自顧自坐到院里的石凳上:“沒事,帶都帶來了,三妹就留著吃吧。”
還想著帶閨女看病,許荷花沒什么耐心了:“桃花生病了,我得帶她去看大夫,大嫂沒事就回去吧。”
這算是攆客了,胡秧苗斜眼看向豆芽菜般的小丫頭,然后眼神就訝異了起來。
對于公婆讓桃花給鐵柱當童養媳這事,胡秧苗是堅決反對的。
她覺得這丫頭命太硬,爹娘都被克死了,還被扔過墳地,實在晦氣。
而且人丑就算了,還瘦成小雞仔兒,將來懷娃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