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河并沒有傷到骨頭。
加上煎藥的時間,半個小時就處理好了。
剛好曹大夫也回來了,再次檢查了傷口,確定沒問題,才配了些外敷的消炎止血藥,并叮囑若是發熱,便過來喊他。
等一群人抬著病患烏泱泱離開后,屋里只剩下曹大夫兩口跟許家母女。
許荷花只比曹大夫早回來幾分鐘,完全不知道閨女的“豐功偉績”,打算先領娃回家,晚點拎了禮品再登門。
卻不想,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告辭,蘇楠已經彎腰看向小孩,語氣溫柔:“桃花,能跟嬸子說說你怎么認識草藥的嘛?”
曹大夫茫然:“什么?”
蘇楠快速跟丈夫解釋了遍,如愿看到了同款驚訝臉。
而許荷花也看向閨女,有些回不過神這跟計劃的完全不一樣啊。
“曹大夫炮制的時候,我問過。”之前主動站出來,是因為醫生的職責,哪怕現在她只是個8歲的孩子,哪怕當年報考醫生的初衷只為一份體面的工作,但十年學習,救死扶傷的宣誓確確實實刻進了骨子里,不過,許晚春也不是全然莽撞,將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對上幾人的視線,曹秀怔愣了下,才模糊想起:“唔好像是問過幾種藥材桃花這就記得了?”
雖然裝逼很羞恥,但眼下只能這么回答,于是許晚春硬著頭皮道:“問過的幾種都記得了。”
曹秀還是不太相信,推了推眼鏡:“你都記得哪幾種?”
許晚春抬起小細腿邁向藥柜:“這個是黃芪、這個是白芷、川烏、黃連、甘草”
見小丫頭確實對應上了每一個藥柜,曹秀兩口子才相信她是真的記下來了。
不過兩人沒有許荷花那么吃驚,畢竟他們兒子曹景梁也是個極聰明的。
但作為讀書人,愛才之心少不了,蘇楠看向還在驚愕中的荷花妹子,笑勸:“桃花兒是個頂頂聰明的孩子,妹子可別埋沒了她。”
許荷花知道閨女聰明,卻不知道這么聰明,得了這話,自然連連點頭:“本也打算9月份送她去上學的。”
蘇楠果然高興:“是該讀書,讀書才能明理,才能改變命運,萬一這孩子考上大學,妹子你就風光了。”
大學生?!!
許荷花呼吸一重,而后連連擺手:“不敢想,不敢想!”她是真不敢想,大學生多難啊,可萬一
許晚春
眼見養母整個人飄飄然起來,許晚春只得自己開口:“曹大夫,嬸兒,我能采藥炮制去賣嗎?”
“你想賣藥材?”曹秀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許晚春點頭:“我身體不好,養我太費錢了,我不想養母太辛苦。”說到這里,她又加了句:“如果您不同意,就當我沒問。”
感動到眼眶泛紅的許荷花也解釋:“這孩子之前在家里也這么跟我說的,楠姐別覺得為難,我們是真心的,要是不方便,咱們就不賣。”
蘇楠與丈夫對視一眼,然后笑著刮了下小姑娘的鼻子:“這是你自己學的本事,想賣就賣吧,賣之前可以拿過來,嬸兒幫咱們桃花檢查一遍好不好?”
其實她跟丈夫都不是那么熱心腸的人,但鄰居家母女倆人品不錯,力所能及的,作為友鄰,能幫忙自然不會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