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荷花整個人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原地轉了好幾圈才激動道:“不給學費不行,這樣,咱們也不提錢,娘蒸些大肉包,你拎過去,多少是個心意。”說完,也不管閨女什么反應,急吼吼就往廚房沖,連蓑衣都不披了。
許晚春轉身拿了斗笠蓋在頭頂,感動又好笑的跟上,正想著得更加努力賺錢,腳下就是一滑,然后“啊”一聲,直直摔了個屁股蹲。
聽到動靜,已經(jīng)沖進廚房的許荷花趕緊回頭,輕松提溜起閨女,將人送回堂屋,才急問:“咋樣?摔疼沒?”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沒面兒,許晚春摸了摸屁股上的泥水,身無可戀:“娘,回頭咱們?nèi)ド侥_拉幾框石子回來,給院子里鋪條小路吧?”下雨天的泥土地她是真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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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多。
被母上大人精心打扮,又被萬千叮囑的許晚春,拎著白面大肉包出現(xiàn)在了曹家。
見到她,剛打完拳的曹秀掃了眼手表,確定早了半個小時,頓時更滿意了,他露出一個頗溫和的笑:“剛好,多出來的半小時考考你昨天識得的藥材?!?/p>
屁股還沒挨著凳子的許晚春
另一邊。
雖擔心閨女,但許荷花沒閑著。
拾掇好家里衛(wèi)生,便哐哐開始織布。
只要桃花兒愿意學習,她就是砸鍋賣鐵也樂意供。
索性她還年輕,也不怕吃苦,每月多織一匹布,錢總能越攢越多。
這一忙碌,就是兩三個小時。
起身換線時,許荷花抽空活動酸脹的脖頸。
突然,她一拍腦門完了,忘了買紙筆了。
人家已經(jīng)不收學費了,紙筆這些,她可沒臉再讓楠姐兩口子出。
這么一想,許荷花更坐不住了。
外面還在落雨,去鎮(zhèn)上不方便。
她便進了堂屋,翻出兩角錢,才裹了蓑衣,打算去屯大爺家換。
泥路難行,她的心情卻不差。
卻不想,行至一半,碰上了滿臉焦急的老娘。
許荷花斂了笑,皺眉迎上去,擔心問:“娘,出了什么事?身上咋這么些泥巴?摔著了?摔傷了沒?”
許王氏比從前還要頹眉耷眼,淚水更是嘩嘩流,死死拽著閨女,好不容易才哆嗦出一句話
:“水水根三妮兒,咋辦?水根帶著三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