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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咱們不過去看看嘛?”眼見母上大人不僅不上前,還拉著驢后退,許晚春急了。
許荷花白了閨女一眼:“看什么看?瞧你那脖子伸的,趕緊收一收。”
徹底告別娛樂活動的許晚春嘆了口氣:“我就是有點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不關咱們的事。”在這種地方碰頭,肯定有什么不如意,左不過家里不同意,或者彩禮談不攏,她一個做人長輩的,總不好跑去聽小輩墻角吧?
尤其她跟大嫂關系一般,自然懶得管她兒子的私事,當然,也不會在背后碎嘴什么,想到這里,許荷花又看向閨女,叮囑:“這事就當沒看到,誰也不許說,知道不?”
“知道啦!”許晚春又不傻,她就是覺得日子太悶了,想吃吃瓜。
母女倆在原地停留了半個小時,待天光大亮,才騎上驢繼續出發。
經過土地廟時,許荷花領著閨女里外打掃了一遍,又奉上兩個大白饅頭作為貢品。
離開時,許晚春問出心中疑惑:“娘,您信神佛?”這可是兩個白面饅頭,養母平日都舍不得吃不過過幾年好像就要破四舊了,到那時,這座斑駁蒼老的廟宇應是留不住的。
許荷花下意識轉頭,直直看向爬滿龜裂紋的莊嚴神像,她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輕聲道:“娘就是來還個愿。”
許晚春雖好奇養母許了什么愿,卻并沒有問出口,只是抬起自己的小爪爪,主動塞進了母上大人滿是繭子的手心里,并在對方垂眼看來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笑容會傳染,于是許荷花心底的蕭瑟一掃而空,瞬間就高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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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屯的后山與李家屯交鄰。
面積頗大,卻沒什么特別景色,外加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青山。
卻也正是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山脈,在莊家困難時,養活了方圓幾十里的村民。
而凍土初融、春雨浸潤過的五月山脈,不僅是老百姓的糧倉,更是藥農的寶庫。
才進山脈一個小時,許荷花就收獲頗豐蕨菜、刺嫩芽、云耳、榛菌,幾乎裝滿了一個背簍,她甚至還遇到一株樹莓,等到月底就能成熟的那種。
然而信心滿滿,沖著藥材來的許晚春就沒那么幸運了,背簍里只淺淺一層。
主要她認識的藥草不多,恰好適合五月份采摘的品種就更少了。
比如剛才遇到了一大片忍冬,但花蕊還未綻放,起碼還得再等半個月才能采摘。
只希望半個月內,不會被旁人搶了先去,這么一大片,起碼值個2塊錢
當然,真被人提前采了,許晚春也最多遺憾幾息。
畢竟這么大的山脈等著自己“征服”呢~
也因此,采到的藥材比預想中的差很多,許晚春也沒有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