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嫂子是誰?。俊?/p>
許荷花:“她家里條件好,就一個男娃,衣服就多不奇怪對了,你得喊蘇嬸子,她是曹大夫媳婦,明天娘帶你去謝謝人家?!?/p>
應該的,許晚春一口答應,又問:“曹大夫很厲害嗎?”
“厲害!你別看他才三十幾歲,好多大人物專門找他看病咧”說到這里,許荷花將凳子往閨女身邊拖了拖,又壓低了聲音:“聽屯大爺說,曹家祖上還給皇帝老兒看過病,不然他一個外姓人能在咱們屯里這么有聲望?”
許晚春也配合著小小聲:“曹大夫不是咱們這邊人?”
許荷花:“不是,十幾年前從山東那邊過來的?!?/p>
(請)
n
3
現在是1950年,十幾年前正是“闖關東”高潮,在心里捋順后,許晚春又問起別的。
晚飯就在一問一答中進入尾聲。
吃完飯。
天邊最后一抹夕陽也落了下來。
母女倆就著暮色,洗了個熱水澡。
許晚春是堅持自己洗澡的。
無奈人小沒話語權,麻桿似的腿腳,完全抵抗不住養母的力氣,被提溜著,從頭到腳洗涮了一遍。
南方出生,南方長大,從沒經歷過這般陣仗的許醫生,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
只能不斷安慰自己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不過,羞恥、尷尬等情緒,在滑溜溜躺進被窩,又舒坦的滾兩圈后,全都不存在了
=
心里壓了太多事,許晚春以為會睡不著的。
卻不想秒睡。
再次睜眼,天光大亮。
盯著蘆葦桿屋頂呆滯了好一會兒,許晚春才認命般掀開被子,穿衣下床。
推開臥室門,屋里院外找了一圈,確定沒人后,她又去了廚房。
鍋里溫了粥,還有昨天晚上養母說的白饅頭,另一顆水煮蛋。
這伙食,在后世,也不算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