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婭循聲望去,只見德拉科·馬爾福穿著筆挺的斯萊特林校服,站在他們面前,雙臂交叉,神情傲慢,仿佛隨時準備發表批評。
他見阿莉婭距離哈利如此之近,臉色沉了下來,朝她瞪了一眼,又抬起戴著銀蛇戒指的手,優雅地將額前金發往后捋了捋。
哈利也注意到了他。盡管不喜歡馬爾福那張慣常刻薄的臉,但因剛見過西里斯,心情還不錯,便只是微笑地說了句:“閉嘴,馬爾福。”
德拉科停下整理頭發的動作,冷笑道:“讓我閉嘴?你憑什么?波特?憑你放走非法神奇動物的罪犯身份嗎?”
他早在鷹頭馬身有翼獸的行刑翌日便從父親口中得知,巴克比克竟在執行前幾分鐘神秘逃脫。他認定是海格搞的鬼,卻拿不出證據,更何況福吉當時也在場,整件事成了未解之謎。
他不信海格有這本事,更不信波特,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赫敏聽得氣急,剛要說話,卻因為心虛,只憋出一句:“你——”
“你什么你?”德拉科立刻打斷,語氣咄咄逼人。但話一出口,他想起幾天前在城堡外才被她揍了一拳,猶豫了幾秒,沒有繼續噴下去。
哈利輕拍了一下赫敏的肩膀,走到前面,與德拉科對視道:“別急著污蔑人,馬爾福。想找巴克比克?不如問問你爸爸,他不是一向神通廣大嗎?”
德拉科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剛理順的金發又翹出了幾縷。他咬牙道:“我一定會查出來的,波特。那只蠢獸活不久,你等著瞧。”
他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哈利,冷冷道:“別太得意了,波特。魁地奇決賽時,記得提前想好怎么從掃帚上摔下來不會太丟臉。斯萊特林會拿下第九座魁地奇杯,而格蘭芬多——”他嗤笑一聲,“注定是輸家。”
德拉科側頭,看見阿莉婭自始至終站在哈利身旁。即便他走近了,她也沒有挪動一步。這讓他眉頭微皺,心里升起一陣無名火。
哼,真不想把邀請函給她。德拉科咬了咬牙,心中暗想。
他袍子內側貼近心口的口袋里,藏著兩張生日宴邀請函。
他的生日在六月五日,正好趕上期末考試。按慣例,他都是考試結束回家后,與父母一同在馬爾福莊園慶祝。往年也只請幾位斯萊特林的好朋友來參加。
可就在巴克比克逃脫的第二天,父親寄來一封信,隨信附上幾張厚重精致的邀請函,并特別囑咐,要他親手交給阿莉婭·塞德斯莫和她的哥哥拉斐爾。
德拉科覺得突然邀請阿莉婭來給自己過生日實在太別扭,本想拒絕。但父親強調這次的生日宴不同往年,關系到馬爾福家族和他的未來,還許諾結束之后會補償他。
言盡于此,他只得收下,把邀請函塞進最里側的口袋。這幾天他一直盯著阿莉婭,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遞出去。每晚脫下巫師袍時,那兩張邀請函還帶著他的體溫。
“謝謝你的關心,馬爾福。”哈利的語氣冷淡,綠眼睛清澈而堅定,“我不會從掃帚上掉下來的。學校已經沒有攝魂怪了,記得嗎?倒是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今年你總共抓到了幾次金色飛賊?大家都說你們隊長脾氣差,我倒覺得他挺能忍——否則怎么現在還沒把你踢出去?”
這話讓德拉科喉嚨一滯,臉色頓時漲紅。他深吸幾口氣,像是努力把怒火壓下去。
他迅速瞥了阿莉婭一眼,見她神情平靜,心想她大概沒被波特挑撥。
“哈利·波特,”他冷聲道,“光靠嘴巴污蔑是贏不了魁地奇比賽的。真是可惜,攝魂怪不在了,我還挺喜歡他們待在球場邊的——至少能讓某些膽小鬼露出原形!”
隨著西里斯·布萊克的baozha案開始重審,所有攝魂怪已被徹底撤出霍格沃茨。
提到布萊克,德拉科眉頭擰得更緊。最近魔法界沸沸揚揚地討論那起麻瓜街baozha案的重審,而那位布萊克正是他母親納西莎的堂弟,按輩分算,還是德拉科的堂舅舅。
不過,布萊克早已被家族逐出,納西莎幾乎從不提起這個名字。可現在,全校都在傳他是哈利·波特的教父。
這讓德拉科極度不快。他本就厭惡那個令母親蒙羞的親戚,如今更看不慣他和哈利扯上關系。
“你以為自己多了個教父就很了不起,是嗎?”德拉科挑起一根眉毛,語氣諷刺,“純血叛徒和純血叛徒正好湊一窩了。重審又怎么樣?他依舊是個蹲了十二年阿茲卡班的老男人,被布萊克家族逐出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