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全部藏起來。
把所有的記憶折疊,壓了又壓。
只要不展開去想,痛苦就不會那么鋪天蓋地地將她淹沒。
她還夢見自己的頭顱泡在福爾馬林里,江無渡隔著玻璃罩子和她說話。
夢見沈硯川鏡片下冷酷的雙眼。
他手下的一顆槍子,就是一條人命。
無論她怎么跪地求饒,都無法保下那些人的性命。
血債累累。
都是血。
到處都是尸體!
他可以前一秒還笑著和她說話,下一秒就用牙簽戳穿她的手指。
秋榕榕在夢里,看見自己成為尸體的一員。
她猛然驚醒。
下身一片潮濕。
秋榕榕想伸手去摸,但是她的雙手被手銬固定在床頭。
之前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用手銬,因為她懷孕,他怕她做出傷害小孩的事情,又重新用上手銬。
秋榕榕噩夢驚醒后大喘氣,動作太大,驚醒周景行。
“怎么了?”
“做噩夢尿床了。”
周景行把被子掀開,用手一摸。
手上的,是鮮紅的血液。
秋榕榕也看到了血。
她悲從中來,“不是我……我有好好養(yǎng)胎的,每天都按時吃藥……”
秋榕榕六神無主,不能走,還沒搭上周阿姨那條線,孩子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