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床上躺會好。
周景行在醫用紗布上面倒上復方新液,把她的裙子撩上去,冰涼的紗布覆蓋上,她并沒有覺得好受著。
“這樣藥碰不到傷口吧?”他把紗布往里面按了按。
秋榕榕咬著下唇呻吟一聲,扭著身體躲。
傷口在里面,確實碰不到。
但秋榕榕不想讓他再繼續下去。
她有些結巴地說道:“其實……其實還好吧……也是能碰到的。”
她想自己上藥。
“你可知道,你說謊會臉紅,要么不敢看人,要么就死死盯著別人的眼睛看,很生硬。”周景行將紗布扔進垃圾簍里,重新拿出棉簽,用棉簽沾上藥,替她涂抹傷口,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這個傷就是他造成的。
他現在來幫她上藥,她也不可能感激他。
事后的彌補無非惺惺作態。
愈合好的傷口只為再次撕裂。
“疼,棉簽好疼……哥,要不然你放下我自己來吧。”秋榕榕出于本能地想躲。
“別動。”周景行按住她的腿,“你自己弄看不見,更疼。”
秋榕榕難受,她咬著牙,“還不都是你造成的。”
“嗯,都怪我。”
周景行本來脾氣就好。
秋榕榕見他現在心情還算不錯,試探著說道:“哥哥,其實我們相處了四年,就算是養條狗還有點真感情,如果你愿意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
她想求個生路。
“不行。”上好藥,周景行讓秋榕榕躺好,幫她把被子蓋上。
秋榕榕輕聲道:“我之于你,就像譚松之于我。
我的爸爸媽媽對不起你,他們已經死了,人死債消,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你又何必要置我于死地?”
“我不是你。”如果世人皆像秋榕榕,就沒有那么多冤冤相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