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些舊物雖然承載著回憶,但如果今天他們不拿出來,秋榕榕也只會把這些東西收回箱子里。
她沒有時(shí)時(shí)拿出,懷念過去的習(xí)慣。
“想起來了嗎?”周景行將秋榕榕手中斷掉的手鏈扔掉。
這么簡單的款式,他可以用黃金給她做一款新的。
“沒有,也許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把東西給我就被你們害死了,那翡翠吊墜說不定就藏在我以前的家里。
你派的那些人回去找,過于的粗暴,只會砸墻和掀開木地板,不如把我?guī)Щ貒屛矣H自找,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們要的東西。”
秋榕榕用了兩個“說不定”和一個“也許”,足見她內(nèi)心多么的沒底。
“讓你去趟人多的咖啡店,你就敢握著槍讓我放過你,若是帶你回國讓你拿到芯片,你肯定又會動逃跑的心思。”
他的眉眼溫和沉靜,任何時(shí)候都會帶著一點(diǎn)淺淡的笑意。
聲音低低的,毫不留情地戳穿秋榕榕心里所想。
只有周阿姨連連說這不可能。
“我敢保證那個東西他們一定給你了!你媽媽剛把你生出來的時(shí)候,我打電話向她報(bào)喜,她提了一句翡翠保平安!這塊翡翠一定就是從玉佛底下?lián)赶聛淼模 敝馨⒁痰穆曇魩缀跏撬浩坪韲岛俺鰜淼摹?/p>
她跌坐在地上,頭發(fā)散亂,臉上鮮血與淚痕交錯,雙腿彎曲著拖在身側(cè),骨節(jié)不成型,呈現(xiàn)詭異的角度彎折。
秋榕榕沒說謊,也不會說謊。
周阿姨酷刑加身,也不敢說謊。
既然他們兩個說的都是真話,那當(dāng)年那個翡翠吊墜又去了哪里呢?
江無渡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fā)的扶手。
“我都說了……我知道都已經(jīng)全部都告訴你們……我只是……我只是想活著而已。
求你們……就把我當(dāng)成一條狗養(yǎng)在身邊!我不能回去……沒有拿到翡翠吊墜,我回去只是死路一條!
把我留下來!我用我的性命發(fā)誓做你們的馬前卒!只要你們給我一條活路,我保證你們指哪里我打哪里!”
周紅霞怕了。
她的兒子瘋了,女兒死了,丈夫也變成一塊爛肉,埋在地里生蛆。
但周紅霞還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