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
秋榕榕摔在木地板上。
她用舌尖頂了頂上顎。
身上酸麻的感覺逐漸退去。
秋榕榕也找回自己的聲音。
“江無渡,他就是一個自閉癥患者,話都說不利索,你抓他做什么?”
“真可憐,摔地上了。”
江無渡暫時松開抓著周淮遠頭發的手,蹲下來,幫秋榕榕捏捏發麻的小腿,“兔兔,你麻醉剛恢復,需要及時按摩防止下肢靜脈血栓。”
“我來幫她。”周景行走進來。
江無渡立刻識趣地松開手,他把雙手攤開,對周景行笑著說道:“我只是捏一捏兔兔的小腿,放心,不會少一塊肉。”
周景行向秋榕榕伸出手,秋榕榕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搭著他的小臂,借力站起來。
秋榕榕視線一直停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的周淮遠身上。
她祈求道:“周淮遠就是一個傻子,你們就算打他,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是周紅霞的兒子。”周景行把秋榕榕扶到沙發上坐著,“周紅霞逃了那么久,既然落到我們手里,當然要給她一些教訓。”
在一個母親面前傷害孩子,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教訓。
“周紅霞拋棄了周淮遠。”秋榕榕搭在周景行手腕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周家夫婦出國的時候,并沒有帶上周淮遠,你折磨周淮遠,并不會讓周紅霞感到心痛。”
“不試試怎么知道?”
“可……”
“榕榕,你身上的賬,我暫時還沒有和你算,別再為其他男人求情,哪怕是傻子也不行。”
秋榕榕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里,只能硬生生又吞了下去。
夜里,秋榕榕聽見地下室里傳來一陣又一陣凄慘的叫聲。
周淮遠那一聲又一聲的“妹妹”如刀子般在她的心口上凌遲。
在這座荒島上,秋榕榕無人陪伴時,她借著照顧周淮遠,為自己尋點事情做,不要胡思亂想。
久而久之,秋榕榕也是打心底里把周淮遠當做半個家人。
和癡傻的人相處也挺好的。
簡單,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秋榕榕翻來覆去睡不著。
其實在睡覺之前,周景行已經懲罰性地和她做了一次,秋榕榕不動情的時候身體干澀,他也不舒服,最后草草結束,除了疼痛疲憊什么也沒有留下。
秋榕榕身體已經累到極致,但精神上無法入眠。
這個別墅比起最初的那個,隔音設施做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