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謝謝你。”
秋榕榕抿著唇,害怕地看著他。
被折騰太多次,有點心理陰影。
江無渡撫摸著兔子玩偶頭,有些哀傷地說道:“其實這個玩偶服是我母親唯一的遺物。”
“我也是有父母的,小的時候媽媽經常穿上這個玩偶服和我做游戲,是當年的那一場大火害死了我的爸爸媽媽,毀了我幸福的家庭。”
秋榕榕不說話,江無渡說的和周景行的差不多,他們都在合理化自己的報仇行為。
江無渡在說謊。
秋榕榕判斷不出來。
江無渡如果正常說話,不展示他神經質的那一面,他的身上其實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年輕人身上是沒有的。
都說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江無渡不需要喝酒,他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就能留下落寞的側影。
他半真半假地訴說往事。
“我親眼看見他們死在大火里,我卻無能為力。起火的那一日,正好是我的生日,那天我們計劃著全家去海邊旅游,卻沒有想到,會是生離死別的那一刻。”
秋榕榕看見他的眼睛里泛著水光。
這種時候心軟的少女應該遞上一張紙巾為他擦拭眼淚。
而餐巾紙,正位于秋榕榕的左手邊。
就像是專程為她準備好。
秋榕榕作為受害者,不會去共情兇手。
她更不會覺得自己真的有罪。
“我也很慘,不比你好到哪里去。”秋榕榕抽出一張餐巾紙,低頭擦拭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對于當年的事情我一無所知,你們卻要報復在我的身上。
除了在謊言里的那四年,我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如果人生于世間本來就要吃苦,那我所吃的苦也該到盡頭了吧。”
下一秒,一只大手輕輕地撫摸上秋榕榕的臉頰。
不對勁。
很不對勁!
秋榕榕看著江無渡刻意表演出的憐惜神色,覺得他絕對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