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現在是黑戶。
周景行的身份也是虛假的。
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寫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也不可能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晚上,秋榕榕看著床上放著的桂圓、花生、紅棗,這些東西寓意著早生貴子,估計婚禮策劃師也不知道秋榕榕無法再生小孩,才放下這些提醒她傷心往事的東西。
秋榕榕干脆坐在床邊剝花生吃。
他們沒有親友。
參加婚禮的只有江無渡、沈硯川和周淮遠。
冷冷清清。
等了一會,周景行才進屋來,他看見秋榕榕自己把紅蓋頭掀開坐在床邊吃東西,見他進來,才慌張地又把蓋頭蓋回去。
床邊放的都是花生殼和紅棗的核兒。
一小會就吃那么一小堆。
也怪不得最近長了一點肉。
他坐在她的身邊,現在還是醫生所說的禁欲期,他們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屋內的蠟燭被風熄滅,秋榕榕想要去開燈,周景行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他側過身,伸手替她撥開額前的一縷碎發,指腹帶著一點薄繭,溫柔又小心。
“就這樣吧,你不是一位稱職的演員,我暫時不想看你的眼睛?!彼穆曇舻蛦 ?/p>
秋榕榕閉上眼睛。
不愛看,就不看。
那一瞬間,什么都沒說,卻仿佛一切都在那目光中應允了。
他先是試探地碰了碰她的額頭,氣息裹著木質香,落在她唇邊時,輕得像雪花落在唇上融化。
接著他吻了下去,沉緩克制。
秋榕榕顫了顫,袖子里的拳頭緊緊握起。
他們之間不需要這樣。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
如果純粹屈服于欲望,怎么樣接吻都無所謂。
何必如此惺惺作態,讓秋榕榕回想起她最開始的期盼。
她曾無比期盼著,有一場名正言順的婚禮,她受到各方祝福,他對待她,像是對待妻子一般珍重。
秋榕榕一直希望自己可以被好好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