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露已經干凈,不流血了。”秋榕榕是孩子在三個月之內自行生化的,比胎兒成型后流產要好一些。
她說自己現在吹點風身體就痛。
從頭到腳哪里都不舒服。
這里沒有檢查的儀器,女醫生看著她蒼白消瘦的臉頰,出于同為女人的憐憫心,說道:“你的身體得好好養養。”
女醫生對周景行格外忠誠。
她如實將秋榕榕的情況匯報給周景行。
周景行站起身,將秋榕榕擁入懷中,下巴擱在她頭頂,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給你選了一座風景優美的小島療養,你應該會喜歡。”
他不再提那聲槍響。
也不提那個死去的孩子。
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要帶她回去。
徐照在這個時候自行從大衣柜里走了出來。
周景行的手下舉起槍,齊刷刷地對準徐照。
徐照沖著秋榕榕吹了聲口哨,然后舉起雙手。
“別殺他!”秋榕榕出聲制止。
周景行摟著她腰的手微微扣緊,“你別忘了,這人之前在學校里屢次針對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讓他死得那么快,你們一槍把他崩了,他倒是輕松。
我想要他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贖罪。”
秋榕榕盡量展現出對于徐照的厭惡。
幸好,她只要回想過去徐照對她做的事情,這種厭惡不需要演,就可以真情流露。
周景行果然來了興趣,“你想怎么做?”
“我想把他也一起帶回去,慢慢折磨他。”
這話,不像是秋榕榕能夠說出口的。
周景行捕捉到秋榕榕說這些話時過于刻意的語氣。
他慢悠悠地點點頭,“好呀,到時候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幫你。”
徐照在旁邊聽著也松了一口氣。
若他也能逃離封鎖區,那再好不過。
就在徐照慶幸時刻,突然一聲槍響,子彈穿過徐照的小腿,他瞬間冷汗直流,跪倒在地上。
秋榕榕在槍響的一瞬間,就被周景行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