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川覺得有些煩悶,他看向周景行,“她哭了,估計人帶回去也精神不正常,要不就此結束吧?”
他說的就此結束,不是放人,是兩個都殺。
沈硯川覺得夠了。
這兩行血淚,夠償還她的父母所放下的那場火。
到此為止。
沈硯川也不想再繼續。
見周景行不說話,沈硯川又補充道:“她不可能懷孕,相信江無渡的檢查結果,她鐵定是騙你的。”
周景行走過來,他半跪在秋榕榕的身邊,溫柔地用拇指幫她拭去眼角的血淚。
他拿出了一把槍,塞進她的手心問她:“里面有一顆子彈,你想結束所有痛苦嗎?”
想結束,就用這顆子彈自殺。
秋榕榕立刻拿起槍,對著周景行按下去,“你去死吧,我們一起死!”
她希望他們死。
所有的殺人兇手都去死。
槍里沒有子彈。
一顆都沒有。
“你又做了錯誤的選擇。”他把槍從她手里拿了回來。
站起身,“看來,你不想結束。”
秋榕榕再也撐不住,失血過多,徹底暈了過去。
她是在病房里醒來的。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身上的衣服也換成干凈的病號服。
手上插著針管,正在輸血。
周景行不在房間,是沈硯川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吊瓶。
“醒了?”
“那個女生……”秋榕榕想起身,稍微動作有點大,扯到了手上的吊針。
她“嘶”了一聲,不再亂動。
“放了。”沈硯川摘下眼鏡,捏了捏眉間,似是有些疲憊,“人已經送到渡渡群島,戒指給你拿回來了,阿行給了她一筆封口費,讓她離開了。”
秋榕榕不信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