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榕榕低頭,發現鞋帶根本沒散。
他面無表情,“我騙你的。”
“土到掉渣的騙局。”秋榕榕吐槽他幼稚。
“但很管用。”沈硯川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鏡,“你這么天真,當心被人騙得很慘。”
沈硯川送秋榕榕回家。
周景行就站在家門口,他手里拿著鏟子幫蘭花松土。
微風把他的白襯衫吹得柔軟無聲,他動作專注,近乎虔誠。
車輛停下。
秋榕榕從副駕駛下來,去后備箱拿菜。
沈硯川隨后下車,車門輕闔的一瞬,他抬起頭。
和周景行對視一眼,又各自錯開目光。
秋榕榕仰起臉,沖周景行晃了晃袋子,笑得眉眼彎彎:“哥哥,晚上我們燉排骨吃。”
她眼里干凈又亮,只有一個人。
世界在她心里被截斷成了清晰的兩半。
有周景行,和其他。
周景行收回目光,將手中鏟子擱在花壇邊,伸手接過她的袋子,把她往屋里帶。
他沒和沈硯川打招呼。
沈硯川識趣地自己離開。
周景行語氣帶笑,“妹妹,又交新朋友了。在外面交朋友要小心,當心遇見壞人。”
客廳里,多了一個全身纏滿繃帶坐輪椅的人。
周淮遠回來了。
護工就站在周淮遠和周叔叔之間。
她一臉滿足。
而周景行的雙手從后面按在她的肩膀上,“有時間,多在家陪陪他們,他們才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