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距離別墅區還要步行二十分鐘。
秋榕榕從公交車上走下來,看見沈硯川半開車窗,俊秀的側臉露在外面,銀邊半框眼鏡擋住他的眸色,他抬起一只手,“上車。”
她半彎著腰,看著車內的沈硯川說道:“沈學長,我先不回家,你先走吧,我還要去星匯廣場那里買菜。”
“我公交都追了,就是為了送你一截,再繞點路,陪你去星匯廣場又算得了什么?”
他是譚松的朋友。
和秋榕榕在學校社團有交集,但談不上太熟。
星匯廣場確實在別墅區附近,但同樣有一小段距離。
有車蹭,秋榕榕道了一謝便坐上副駕駛。
扣上安全帶。
秋榕榕問:“你剛才是故意跟在公交車旁邊吧?”
“對啊。”沈硯川也不否認。
她覺得沈硯川讓她上車,是問譚松失蹤的事情。
也不等他開口,主動說道:“譚松是被之前襲擊過我的綁架犯開槍后帶走的。
我家的事情想必你也聽過,我和他都懷疑當年的兇手沒有抓干凈,兇手又回來找我們滅口了。”
“可你現在好好的。”沈硯川看著前方。
車輛疾馳在無人的街道上。
“是綁架犯放我回來的,我能讓哥哥畫出他的畫像,你有辦法聯系到私家偵探嗎?”
因為那一紙精神鑒定書,秋榕榕現在是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她的話警署不會采信。
無法借助警署的力量,就只能去找私家偵探。
“你擔心譚松啊。”
秋榕榕沉默。
至少,她不想他死在綁架犯的手里。
“那個綁架犯的手段很恐怖,我見過他把人的尸體泡在福爾馬林里。”回憶起之前的遭遇,秋榕榕腸胃里仿佛還剩下沒有消化完的番茄汁。
涌動著,攪拌著。
讓她的腸胃痛。
“譚松是我的好朋友,他在我這里多次提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