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不記得自己的父母給自己留過什么東西。
她的父母勤儉節(jié)約,媽媽身上連一樣像樣的黃金首飾都沒有。
更別提留給秋榕榕了。
他們給秋榕榕留下的,就一座老舊的房子。
后來,秋榕榕需要錢治療心理疾病,把房子賣掉,當時帶出來一堆不值錢的破爛,秋榕榕翻找過,并沒有什么東西能被稱作“寶貝”。
聽懂來龍去脈之后,秋榕榕和周景行談判,“我要的特別簡單,你放我一馬,從今以后不要來找我。
作為交換,我把周阿姨交給你,你們?nèi)フ椅腋改噶粝碌臇|西,那箱子破爛我一個都不要,空手離開……”
“否則呢?”周景行并不受秋榕榕威脅,他唇角輕揚,黑沉沉的眼睛勝券在握,“你敢動手殺人嗎?”
“槍在我手里?!?/p>
“你不敢?!敝芫靶泻V定她不會行此極端,“你不會真的動手殺人,更不會自盡。
周紅霞如果死了,你作為殺人兇手也不會有未來。
這里異國他鄉(xiāng),你沒有擺平兇案的能力。
和我談判,你沒有籌碼。”
秋榕榕努力挺直背脊,可她的肩膀早就因為他的話垮塌。
“如果我存了死志?”
下一秒,周景行對著秋榕榕的腳邊連開數(shù)槍,子彈打在地板上,圍著秋榕榕繞成一個圈。
秋榕榕僵在原地,她的腳像是被焊死在地板上,膝蓋微微發(fā)顫,幾欲癱軟。
那子彈貼著她鞋邊擦過的熱浪還沒散盡,一縷灼人的余溫攀上她的腳踝,明明隔著褲腿,她卻覺得自己的腳腕火燒火燎。
耳邊轟鳴,她聽見自己血液逆流般的心跳聲。
下一秒,她和周紅霞一起癱軟在地上。
她們兩人身上都被打入了麻醉針。
“我都說了你不敢?!敝芫靶新叩剿纳磉?,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后把槍從她的身邊踢走,“想要談判有效果,你得先像我這樣直接開幾槍。
害怕嗎?
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談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