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捏著項鏈,臉上的笑容怎么擠也擠不出來。
她的精神高度緊繃,心卻又在下墜。
墜入萬丈深淵,無光之地。
“好,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吧。”
“當然,畢竟你這兩天那么乖。”江無渡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她。
秋榕榕捏著項鏈的手指發(fā)白,她要讓她無緣的孩子入土為安。
在周景行回來的前一天,江無渡提出帶秋榕榕坐直升飛機從天上欣賞落日。
秋榕榕欣然答應。
她自覺地準備帶上兔子頭套,江無渡卻阻止了她。
今天的他有些怪異。
他換上深藍色毛呢長大衣,內(nèi)搭是黑色高領襯衫,襯得冷白膚色下五官愈發(fā)冷峻。
眼角有很淡的細紋,并不顯老,只是增加了一點成熟的韻味,壓下去他身上因瘋狂帶來的非人感。
江無渡有收藏手表的習慣。
秋榕榕已經(jīng)看過他換過很多款限量版的手表。
人模狗樣,形容的就是他。
“兔兔,周景行要回來了。”
秋榕榕幾乎是喜極而泣。
太好了!
她終于不用再扮演兔子,不用再吃那難吃的胡蘿卜。
江無渡低頭看了她一眼,“我會和他商量,把你要過來。”
秋榕榕震驚地抬起頭。
他淡薄的唇線幾乎是控制不住的往上拉。
努力維持假面,顫抖的聲線卻透露出他異常的興奮。
“這幾天我們的相處細節(jié),我都錄制下來了,他看見我們?nèi)绱擞H密,一定會把你送給我的。”
“兔兔,沒良心的兔兔,誰對你好,你就會跟誰走,對不對?”
“是你主動待在我的懷里。”
“我不會放過你,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