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覦聞言大大方方地接過,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然后便將信紙合了起來:“沒有不妥。”
肅國公將自己掛在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這玉佩是我貼身之物,景林只要見了就能認出來?!?/p>
裴覦接過之后,和那信放在一起:“這些東西我會命人妥善收起來,待尋到鄭世子后全部交給他,國公爺放心,只要鄭世子沒有出事,我必定會命人護他周全,讓他安然回京。”
“多謝裴侯爺?!?/p>
肅國公謝的真心實意。
裴覦將東西收起來后,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說道:“對了,還有一事?!?/p>
“皇城司明面上派去的人已經出城,去尋鄭世子的人只能放在暗中,免得驚動了那些人,讓他們以為事情敗露,生出傷人的心思來,這兩日我與國公爺的往來,要找個妥善的借口。”5
肅國公覺得裴覦的確謹慎,說的也有道理,他可不敢讓鄭景林冒半點兒風險,想了想就說道:“就說我以前在軍中時,與裴侯爺有舊,只是之前因你身份特殊,所以未曾往來?!?/p>
“至于今日你過府,就說是來賀小女及笄。”
既是道賀,自然沒有藏著遮著的道理。
等三人出了書房之后,再回宴樓那邊時,裴覦就光明正大的直接跟著肅國公和沈霜月過去,等入了里間,原本熱鬧的場面因為他突然到來變得安靜。
榮玉長公主瞧見裴覦也是詫異:“定遠侯,你怎么來了?”
肅國公笑道:“回長公主,裴覦與我乃是舊識,今日得知小女及笄,所以過來道賀。”
見周圍人都看向她,沈霜月溫聲道:“民女方才出去透風,湊巧遇到裴侯爺和國公爺,之前民女曾得裴侯爺寬善,入皇城司后不曾吃了苦頭,后來更得裴侯爺庇護,所以便與侯爺道謝了幾句?!?/p>
沈霜月入皇城司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也知道她和謝家義絕之前,還曾在皇城司“借住”過幾日。
她與定遠侯相識,倒也不足為怪。
只不過,這定遠侯六親不認的性子,回京之后與誰都不曾親近,可今日居然會為了鄭七小姐的及笄,親自來國公府道賀。
以前怎么沒聽說他和肅國公是舊識,也不曾見他們往來過?
眾人心里都是思緒紛雜,面上卻沒有人多嘴詢問。
肅國公夫人雖然有些詫異,以前不曾聽聞自家夫君和這定遠侯相熟,可是她也不會去拆肅國公的臺,面上仿佛熟稔似的,笑著說道:“既然裴侯爺來了,那快請入座?!?/p>
席間多了個裴覦,原本的熱鬧場面,就變得有些不上不下。
皇城司名頭太大,裴覦這個煞神又走哪兒哪兒倒霉,他定遠侯的名號比御史臺還叫人生懼,畢竟御史臺的人只是上折子彈劾,打打嘴炮揪揪人的小辮子,可是這煞神卻是會直接要人命的。
身為皇帝心腹,裴覦這一年間弄死的人,抄的家實在太多。
在場的人家中都是朝臣勛貴,誰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招了裴覦的眼,引來皇城司那群瘋狗,沒了肆意閑話,場面自然也就冷清下來,全靠肅國公夫人和城郡王妃,才沒讓場面尷尬。
裴覦倒是自在極了,坐在席間淡然自若。
鄭瑤擠在沈霜月身旁,小聲嘀咕:“這煞神怎么來了,我以前都沒聽說過我爹跟他熟悉……”
“小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