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身上的傷已經包扎好了,頭破了,手臂骨裂,牙斷了半顆,其他的都是皮外傷。
“你不該多管閑事?!?/p>
“嗯?!鼻镩砰乓话暌话觋僮映?,“我挺后悔的?!?/p>
沒勇氣直接沖上去。
良心未泯,做不到見死不救。
救了人,被徐照看見,秋榕榕又害怕被報復。
聽秋榕榕這么說,譚松覺得口中的橘子有點酸。
他沒胃口,把剩下的橘子放在旁邊的柜子上,問道:“你這三天去哪里了?怎么不來學校?”
秋榕榕實話實說:“被綁架了?!?/p>
譚松倏地坐直身體,神情一緊:“兇手是不是來找你了?”
“現在沒證據指證那個人和你父親是同伙?!?/p>
譚松皺著眉,語氣激動:“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的爸爸不是兇手!他只是替罪羊!那個綁架你的人才是殺你全家的罪魁禍首!”
“我不想在這里和你吵架,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當年,在地下室的時候,我親眼見過你父親的臉?!鼻镩砰藕?,她的手指緩緩收緊,回憶令她痛苦不堪。
沒有證據,譚松的父親怎么可能被判處死刑。
當年,秋榕榕在掙扎的過程中,扯掉過兇手的面罩。
行兇的人,就是譚松的父親。
他一點都不冤枉!
譚松神色訕訕,沒什么底氣,“可我的爸爸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他救助過很多流浪貓狗,他……如果不是被人設局,染上賭博,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里,譚松幾度哽咽。
他被徐照毆打時硬得很,說到自己已經被槍斃的父親,卻紅了眼眶。
果然,誰的爹媽,誰心疼。
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都明白彼此無辜。
但獨處時,又互相覺得別扭。
“一個賭鬼,欠了外面錢,把自己的良心輸出去,我不認為這有什么可開脫的。”秋榕榕無比疲憊,“你說你父親不是罪魁禍首,可是因為你查到背后真兇的線索?”
若有共犯,當償還她家的血債。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是周景行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