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瑤不以為然。
魏浮生看著面館興隆的樣子,“妹妹,你就露露指縫,給哥哥點銀子花花。我花了,這總比父親送去給外人花了好吧?”
魏明瑤無奈瞪他一眼。
不過,查出父親無外室,她心情還算不錯。
她停了停,從袖中抽出兩張銀票出來。
“喏,給你!”
魏浮生見了上面百兩的大字,興奮地一把抓起銀票。
“好妹妹,哥哥會仔細花的。”
說著,將碗里的面湯一口喝干凈,揣著銀票興致勃勃地走了。
魏明瑤起身,看著他踏出面館歡快影子。
罷了,兄長除了貪玩些,倒也沒什么大的毛病。
原本也沒有指望著他能光耀門楣。
她這個做妹妹的,能干些就行了。
大不了日后她替他撐起魏氏的產業,守住屬于他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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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莊子的管事來京中報賬本時,順道將魏氏離世的消息告訴了夏光淳。
到今日,夏光淳和夏老夫人方得知了此事。
聞聽這個消息,夏老夫人有些唏噓。
“她啊,從一開始走的路就是歪的。當年是以那樣的方式嫁給你。進府后,我為了讓她懂事些,沒少讓她讀經書,抄經書,只希望她能沉下心,明事理。
可惜啊,經書抄了一摞又一摞,她終究是沒有吃到肚子里去。依然由著性子,一再釀下錯事。而今,也怪不得我們無法好好給她辦個葬禮了。”
夏光淳臉色微沉。
“她為我育一子一女,本也有些夫妻情分。奈何兩個孩子,也都沒有好的心性,最后都走向絕路。
我當年娶她,并沒有后悔,我后悔的是將整個家放心交于她。
她做不好一個主母。”
夏老夫人道:“無論如何,差人為她弄一座墳吧。我們夏府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夏光淳頷首:“母親寬宥,我會安排的。”
“緯兒那邊,就莫要告訴他了。他現下定心情不穩。告訴他并無益處。且如今來看,他那時自己揭發自己的母親,說不得就是要與他母親撇清關系。這孩子,心硬。他們這對母子,緣分也就到此了。”
夏光淳點頭:“是。”
“毅遠侯府那邊,還是知會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