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去查,發(fā)現(xiàn)他租了一間地下室。
為了什么?
為了向我證明他的悔過?
還是為了獲得我的原諒?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一天,我收到了他寫的信。
【月月,爸爸知道自己沒臉見你。】
【這些年做的事,爸爸后悔得想死。】
【爸爸不求你原諒,只是想告訴你,爸爸真的知道錯了。】
【你媽媽走的時候說,要我好好照顧你。】
【爸爸沒做到,爸爸對不起她,更對不起你。】
【爸爸老了,也沒幾年活頭了。】
【只希望能在走之前,為你做點什么。】
【哪怕是折紙鶴這樣的小事。】
信的最后,他寫道:【爸爸愛你,雖然爸爸表達得很糟糕。】
父親的信讓我手抖了一下。
我想起小時候那次病重,他抱著生病的我去醫(yī)院,路上一直在顫抖。
那一瞬間,我差點軟下心來,可惜這是我和父親相處了這么多年來僅存的溫暖記憶。
下一秒,我就想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感覺,想起他說要跟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時的決絕。
血緣的溫情不過是一瞬間的錯覺。
我把信撕掉,扔進垃圾桶。
半年后,警方順著周玉梅這條線,將整個騙婚團伙全部抓獲。
總共二十三個人,全部落網(wǎng)。
聽說周玉梅母子當初騙婚騙到了一個久居海外的黑道大哥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