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畔坐著多人,正在推杯換盞,喝得紅光滿面。
杯觥交錯間,做為宴請主家的李剛舉起了杯子,向著坐在最中間面向影壁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笑道,“王巡檢,此番路過平陽縣來我這里做客,當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來來來,我敬巡檢大人一杯,聊表敬意!”
“客氣了,李員外。我此番路過,原本押運軍糧,公務繁忙,無意中叨擾。
不過李員外盛情相邀,實在卻之不恭,便來此坐上一坐,順便敘敘舊。
只可惜,我那知交好友汪文泉縣令枉死任上,今天無法一起共飲,當真是令人扼腕啊!”
青州府巡檢王運也舉起了酒杯,長聲一嘆道。
雖然一直帶隊在路上押運征調的軍糧,但王運也聽說了這件事情。
他和汪文泉交情倒是一直不錯,汪文泉就這么死了,他難免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說起這件事情來,還真是離奇!
吳闖雖然已被查明確有貪腐之事,可他和汪大人私交甚好,甚至能做平陽縣尉,也是汪大人一力舉薦。
按理說,再怎樣失去理智,他也不應該親手殺了汪大人吧?”
李剛搖了搖頭道。
“嗯?你是說,這里面,有蹊蹺?”
王運一怔,皺起了眉頭來。
“不排除這里面有其他的原因,不過,此乃大事,某不敢妄議!”
李剛故作神秘地一笑道。
剛說到這里,影壁后面人影一閃,有人躬身道,“老爺,有急事相報。”
李剛眼神一閃,便站了起來,向王運告了個罪,走了出去!
“老爺,計劃成了。我一直派人跟著李辰,算算時間差不多他應該馬上出城了,便帶王運的那個一直吵著要找樂子的弟弟王啟提前去了流民那里,搶了一個女人,結果還沒等找地方上手呢,李辰真的就到了。”
那個人低聲道。
如果李辰在這里,他肯定能看得清楚明白,這個人就是剛才在流民營中先跑回來的人。
而這個人,也是李剛的兒子李天牧的隨從,當初也曾被李辰暴打了一頓。
所以李辰當時看著他也是有些眼熟的。
聽了這個隨從的話,李剛眼里掠過了一絲狂喜,低聲問道,“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