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九川帶著一車禮物在薛士雍的目送下離開薛府。
薛士雍直到那馬車看不見了,才轉身回府,他接下來的事可不少,不但要把閬九川的長生牌位給雕上放在書院供奉,最重要一點是徹查印章的事。
如果他那個同父胞弟真的半點不無辜,那就別怪他罔顧血緣情誼,畢竟是他舍棄了他這個兄長。
薛士雍叫來心腹管事,接連下了幾個指令。
窗外,天色暗沉,雪花飄了下來。
又要變天了。
閬九川坐在馬車內,雙手掐著法訣放在膝蓋上,閉目養神。
將掣趴在她身側,白白的一團,感受著她周身帶動起來的氣運,喟嘆出聲。
越來越好。
果然越是得的功德多,對她的神魂就越是滋養,精神力也越強盛。
現在她的實力已經可以吊打很多同道中人,那么她在道體全須全尾,神魂完好的時候,又會有著怎樣的道術巔峰?
將掣虎眸半睜,陷入沉思。
她到底是誰?
它在深山修行,并不怎么關注俗世,但在歷天劫失敗后,它的靈識飄到京中,附在老銀杏身上也有年余,卻不曾聽過道上有如此厲害的人物。
這不該啊!
如果換了玄族,有這樣厲害的傳承人,怕是當神一樣供著,讓天下知和膜拜,畢竟這也是他們立世的根本。
將掣抬頭,看向身邊這女人,感覺對方就像蒙上了一層迷霧叫人心癢難耐,讓它恨不能將其撥開,窺其真容。
車轱轆在街道行使,忽聽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有人高呼著閃開。
將掣一凜,神識飄出車外。
但見長街上,有兩個穿著暗紅色玄服,身披大氅披風,一副護衛打扮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頭策馬奔行,在他們身后,又有幾個護衛護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跟著。
打頭的護衛持著手中馬鞭無情地向兩道甩過去,有人躲閃不及被抽中,發出一聲痛叫,想要作罵,被身邊的人死死地捂住了嘴。
“想死么?那是齊家的人。”那人驚恐地壓著聲音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