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們這兒是青樓,不接待女客的。”
揮手便要趕人:“若是尋人,等郎君回去再吵也不遲,莫要壞了我這萬花樓的營生!”
陸九爻腳下未動,冷眼看著她。
“營生?毀人家中和睦作為營生,那你這萬花樓合該倒閉了才是。”
這里有多少尋歡作樂的男子是有家室的?又有多少尚未及冠便誤入他途的?
試問萬花樓內吃喝嫖賭哪樣不占?
她父兄拼盡一生護下來的江山竟然這些畜生如此磋磨,若不是為了拿到青樓與朝中官員往來的賬冊,她早就一把火燒了干凈!
“你這小丫頭怎么說話呢!”
老鴇掐著肥碩的腰身湊到陸九爻的眼巴前兒,咬著牙小聲地威脅。
“你知不知道這萬花樓的東家是誰?可是當今東宮太子殿下,在敢這般放肆,當心我把你扔進河里喂魚!”
陸九爻忍得辛苦,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楚煜蠢,養的老鴇也是個十足十的蠢貨。
太子開青樓,不說好好藏著,就這么明目張膽地說了出來。
她既敢說,陸九爻明早就敢讓這件事傳到圣上的耳朵。
這時,墨芯從遠處匆匆趕來。
她往老鴇手里塞了沉甸甸的金錠,又說了好些個軟話,稱陸九爻是郭府派來傳話的,這才把那肥婆打發走。
墨芯引陸九爻上樓去,她慌張整理身上散落的衣衫,“抱歉啊陸姑娘,是我記錯了時辰耽誤了。”
陸九爻看著她,眼里復雜。
已是有孩子的人,還要忍著惡心服侍他人,這日子過得實在辛苦。
“郭七安竟也不說先將你接出去養在別院?”
墨芯苦笑一聲。
“七安怕足了他的父親,莫說是接出去,已有半月沒來過了。”
她心里盡是苦水,陸九爻雖是同情,卻也知此時急不來,便不再開口。
隨墨芯走到二樓最里面的一間廂房,推門踏足進去,待人進了門,又小心關上。
她的表情中帶了幾分嫵媚,和對男女房事的調侃。
“姑娘你且等等,太子每夜都來,這間緊緊挨著蕓娘的房間,夜夜都聽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