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暮夕想著,哪還有什么比這更合適的機會,主動吹滅蠟燭,然后用一種很緊張的語氣,說道:
“其實前兩年我剛搬來,就蠻喜歡你的。伱朋友叫我那個綽號,只有你讓他們別口無遮攔,積點口德,當時我就覺得你雖然看上去壞壞的,但卻是個好人。”
“搬來港城以后,什么都不適應,每次見到你卻會讓我很開心。”
“假如可以,你能不能別喜歡左小姐了,我想跟你談戀愛”
在這停電后的雷雨夜,居然被主動告白。
黑漆漆的客廳沙發(fā)上,同樣有點上頭的范無眠,突然有種坐蠟的感覺,陷入兩難當中。
這手應該抽出來才對,卻溫暖柔軟到讓他舍不得。
相比起社會上成熟老練的那些女人,反倒是真心最難辜負,范無眠也知道現(xiàn)在騙騙莊暮夕,今晚說不定就會有故事。
可是分明很容易的謊話,卻始終說不出口,最后還是咬咬牙狠下心,坦白道:“那個我也喜歡你,不過現(xiàn)在有件麻煩事,必須要先告訴你。”
“什么麻煩事?”
莊暮夕顯然很清楚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聽到“不過”兩個字,情急之下她居然作弊,趁著轉頭看向范無眠,把自己的手給松開了。
(請)
n
已經(jīng)謝過了
單憑充滿整個掌心的手感。
前世長期單身,還在橫店和酒吧里闖蕩,自認不是什么好鳥的范無眠,瞬間在腦海中勾勒出完美的“水滴熊”形狀,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一秒戴上痛苦面具。
范無眠停頓好一會兒,認真記住這美妙的手感,隨后才解釋說:
“你也知道的,以前我喜歡左子妍嘛。前幾天她居然抽風,答應跟我試試,所以我現(xiàn)在不完全算單身狀態(tài),她不想對外公開,暫時沒人知道。”
莊暮夕瞪大眼睛。
她伸手隔著衣服,戳了戳范無眠的手背,語氣驚訝:“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個,你覺得合適嗎?”
換成臉皮薄點的男人,說不定就松手了。
然而范無眠的臉皮厚,手上還稍微用點力,繼續(xù)說道:
“怪這氣氛太撩人,柳下惠起死回生也頂不住啊,而且她的原話是‘其實試試也行’,好像沒有那么喜歡我吧。”
“左子妍下定決心會出國念書,說不定到時候就會分開,她比同齡人理智很多,也提前做好了因為異地戀分開的準備。”
“當個呆頭鵝真可憐,好像仔細想想,更像是習慣了吧,以前的我習慣喜歡她,而她也習慣了我喜歡她”
以前是呆頭鵝,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變得不同。
忙著聽他說話,直到觸電感再次襲來,渾身一哆嗦,莊暮夕才發(fā)現(xiàn)不對,沒好氣地將范無眠的手,從自己領口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