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吩咐下去。
她借著薛振不在的空隙,在李氏的服侍下沐浴。
李氏一邊幫她清洗長發,一邊感嘆:“姐兒,老奴總覺得跟做夢似的……”
燕娘問:“嬤嬤何出此言?”
李氏道:“您想想,您以前過的是什么日子,如今過的是什么日子?以前家里連個丫鬟都雇不起,吃了這頓,發愁下一頓,如今前呼后擁,廚房變著花樣準備飯食和點心,一個月都不重樣兒。”
“再說到大爺,大爺那么有能耐的一個人兒,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四品官,往后不知道會有多大的造化,偏偏人又和氣,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只消您一句話,他就鞍前馬后,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您別這么si心眼兒,跟著大爺過日子,不b跟著姑爺吃糠咽菜強得多嗎?”
“老奴知道,您因著那份典妻文書,心里有疙瘩,總覺得自己不是薛府的人。”
“可是,有沒有名分,還不是您點一點頭的事嗎?”
燕娘眼觀鼻鼻觀心,輕聲道:“嬤嬤說的話,我聽不懂。”
李氏嘆氣道:“姐兒心里明白著呢,您就是在跟老奴裝糊涂。”
“您年紀這么輕,生得這么美,不趁著大爺正熱乎的時候,把他的心牢牢拴住,往后再后悔可就晚了!”
燕娘問:“依嬤嬤的意思,我該怎么做?”
李氏道:“大爺如今還睡在外頭的矮榻上,是不是?”
燕娘有些窘迫,輕輕點頭。
李氏道:“您早日和他圓房,求他找姑爺簽一份和離書,不就能踏踏實實地留在薛府了嗎?”
“等您為他添個一兒半nv,說不準大爺一高興,就把您扶正了呢!”
燕娘低頭看著泡到發皺的指腹,進而看向水里的倒影。
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卻能透過清澈的水,看清自己的身子。
她們都說她生得美,她并沒有什么清晰的感知,甚至羞于直視這具不著寸縷的身t。
她撫0著修長的脖頸、不大不小的和平坦的小腹。
手心緊貼著腹部,往下按壓。
如果這里能夠孕育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不知道她會有多歡喜。
燕娘將手停留在腿心,沒有勇氣往更深處探去。
其實,不止薛振血氣上涌,她也覺得寂寞。
鄧君宜那物生得粉白玲瓏。
她和他好得蜜里調油的時候,每隔兩三日,總要受用一回。
她不覺得痛楚,也不覺得害怕,有時候不夠爽利,還要紅著臉親他,隔著帕子攥住他,央著再弄一次。
可她想象不出,和薛振做那事的時候,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