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的心猶如被一只大手攥住,緊張得透不過氣。
她當然想回家和鄧君宜團聚,但她沒有那么天真。
她回去之后,典妻之事自然作罷,可薛振給出去的那兩萬兩銀票,該怎么償還?
總不能仗著他心善,就厚著臉皮裝傻賴賬吧?
薛振走向外間,似乎打算叫權三進來。
燕娘直起身,叫道:“大人,我……我不回去!”
薛振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她的臉,遲疑地道:“那你還尋si嗎?”
燕娘搖了搖頭:“不了。”
她上吊的時候,憑的是一時意氣。
第一次沒si成,那gu堵在x腔里的氣就慢慢地泄了。
她想,她恐怕沒有勇氣再si第二次了。
薛振面se稍緩,主動退讓了一步:“我知道你是讀書人家的姑娘,一時過不去這個坎,我不b你。”
“左右還有三年,咱們先慢慢相處著,等你想通了再圓房,如何?”
燕娘再也想不出拒絕的話,只能拖得一時算一時。
她點頭道:“多謝大人t諒。”
薛振要了一桶熱水,使丫鬟們服侍燕娘沐浴。
燕娘洗過身子,換上雪白的里衣,忐忑不安地把衣帶系得緊緊的,坐在床上發呆。
薛振借著燕娘用過的洗澡水,潦草地洗了洗。
他坐在外間的矮榻上,隔著屏風道:“你自睡你的,我今晚歇在這里。”
燕娘更覺不安,起身道:“這怎么使得?”
薛振望著屏風上映出的倩影,眸se變得幽深。
他仰面躺在榻上,兩條長腿搭在腳邊的春凳上,道:“快睡吧,我這人沒別的好處,只有一樣——嘴里說出去的話,絕不食言。”
“在你點頭同意之前,我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
燕娘揪扯著手里的帕子,道:“我信得過大人,只是……矮榻不b床鋪松軟,我擔心大人睡得不舒服。”
薛振直言道:“燕娘,我這是為了你好。”
“今天是你進府的第一晚,多少人的眼睛盯著這里,若是我宿在別處,那些下人不知道要傳出什么難聽話。”
燕娘聽得明白,薛振這是在為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