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香緊緊摟著他不放。
她的手臂在微微發抖,不知道是后怕,還是迫于婆婆和丈夫施加的壓力,借著這個機會投懷送抱。
無論出于哪個原因,徐南都不忍心推開她。
他咬了咬牙,下半身后移,保持安全距離,輕輕拍了拍瘦削的后背,小聲道:“我沒事,睡吧。”
燕香身上很香。
明明用的是和他一樣的洗發水,卻多了一點兒甜味。
像野地里冒出來的野花,看起來不顯眼,湊到跟前細聞,才覺香氣撲鼻。
徐南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
他醒來的時候,有些驚慌地看了眼燕香的睡顏,捂著褲襠平息了好一會兒,才出去上工。
燕香就這么在工地住了下來。
工地管一頓午飯,食堂正好缺人手,燕香就每天中午過去幫兩個小時的忙,賺點兒零花錢。
剩下的時間,她也不閑著,要么到附近的超市打零工,要么接幾個費時費力的手工,帶回宿舍慢慢做。
這天中午,徐南買了一大兜蘋果,打算給食堂那幾個大哥大姐分一分,讓他們多照顧照顧燕香。
他走到后院,聽見她們的談話。
正在洗菜的大姐道:“我家那個死鬼,一到三十就不行了,天天讓我守活寡,我看見他就煩。”
切肉的大姐詫異道:“看不出來啊,張哥一身的腱子肉,連扛幾十袋水泥都不帶累的,怎么床上這么掉鏈子?”
她扭頭問燕香:“燕香,你男人怎么樣?他年紀輕,正是貪那個的時候,還長了個公狗腰,應該很能干吧?”
徐南睜大眼睛。
他聽到燕香沉默了幾秒,小聲回答:“能干?!?/p>
那兜蘋果沒送出去。
徐南恍恍惚惚地吃過午飯,恍恍惚惚地干了一下午的活,一直到晚上熄燈,像以前一樣把燕香摟進懷里,腦海里還盤旋著那兩個字——
能干能干能干能干能干能干能干能干能干能干能干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