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是經過人事的婦人,如何看不出杜老板眼里的y邪,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抱著鄧君宜,嬌弱的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鄧君宜像抱救命稻草似的,sisi地摟著她的腰,唇邊的鮮血染臟了淡粉se的春衫。
燕娘強掩懼怕,挺直腰背:“求杜老板寬限一兩日,我這就回娘家籌措銀子?!?/p>
李氏像護雛的母j一樣,擋在她面前,幫腔道:“杜老板,我們家小姐可是好人家出身,祖上做過尚書的,必不會賴賬。”
杜老板面露不屑,竟然對燕娘的境況了如指掌:“尚書?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還拿出來說嘴?”
“你當我不知道嗎?許家如今只剩一座舊宅子,連買米買r0u都得賒賬,別說給你一兩日,就是給你一個月,你也湊不出兩萬兩銀子。”
“我看啊,鄧家和許家上上下下,再也找不出b你更值錢的寶貝。”
聞言,眾人哄笑出聲。
幾十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黏在燕娘身上,放肆地打量著她白生生的臉兒、鼓翹翹的r兒、細窄窄的腰兒、尖小小的腳兒。
燕娘臊得滿面通紅。
她從袖中0出帕子,幫鄧君宜擦拭嘴角的血漬,心里既恨又疼。
鄧君宜靠在她懷里流淚,顫聲道:“燕娘,救救我,別讓他們打斷我的腿……”
“我向你發誓,我以后再也不賭了……我在家里好好讀書,天天守著你,哪里都不去……”
燕娘六神無主,一顆心在滾油之中熬煎。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鄧君宜被這些強人打成殘廢,又不好央求孤苦伶仃的伯母變賣祖宅,做下愧對列祖列宗的事。
再說……許家的祖宅也賣不出兩萬兩銀子的高價。
杜老板繞過這對苦命鴛鴦,走到桌前,拿起針腳細密的百子圖,將紅綢放在鼻下,用力地嗅了嗅。
他皮笑r0u不笑地道:“白紙黑字,說好了今日連本帶利一并還清,便是告到官府,我也不怕。”
“姓鄧的,我也不為難你,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
“要么打斷你兩條腿,把你送到南風館賣pgu。”
“要么把你娘子賣到花樓,她生得這么出挑,肯定b你搶手,說不定還能掙個花魁當當?!?/p>
鄧君宜連連搖頭,語氣驚惶:“不,不!讀書人怎么能做出這么有辱斯文的事?我哪個都不選!”
杜老板獰笑道:“不選也得選!”
他揮了揮手,那些膀大腰圓的打手們立刻分成兩撥,將燕娘和鄧君宜強行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