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用干樹枝把洞口堵上,立刻往家走。
他從背包里找出自己的身份證,又翻箱倒柜,找到燕香的身份證和家里的戶口本。
徐南打開戶口本,翻了兩頁,猛然意識到什么,眼睛一亮。
徐南把家里的東西恢復原狀,將證件藏在羽絨服的內側口袋里,到發小家搓麻將。
他心急如焚,既害怕別人發現燕香,又害怕燕香提前蘇醒,逃離山洞。
可他必須等待合適的時機。
黃昏時分,徐南他媽最先發現燕香失蹤的事。
女人找到徐南的發小家,看到他好端端地坐在桌前打麻將,神情稍松,問:“阿南,你看見你嫂子了嗎?”
徐南站起身:“沒有啊,她不是去放羊了嗎?”
女人強撐著道:“可能去哪里串門了吧,我再找找。”
天色漸黑,女人越來越著急,開始催促徐東帶人搜尋燕香的下落。
徐南安慰女人:“媽,你別急,說不定嫂子還在生我哥的氣,自己回娘家了。”
“對對對,有道理!”女人連忙拉住徐東,“東子,快去你丈母娘家看看!”
徐南支走徐東,對女人道:“媽,我跟我幾個發小也出去找找,你在家等著,說不定她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把幾個發小分往不同的方向,自己慢悠悠地往山洞走。
徐南一離開眾人的視線,立刻撒腿狂奔。
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挪開洞口的樹枝,看到燕香還在昏睡,這才放松下來,一屁股跌坐在地。
徐南歇了幾分鐘,背起燕香,摸黑上山。
他提前規劃過地形——
只要趁著天黑翻過幾座山,跑到七八里外的鎮子上,再找一輛黑面包車,趕到市里的火車站,就徹底自由了。
他們想去哪個城市,就去哪個城市。
徐南背著燕香翻過第一個山頭的時候,她不安地動了動。
徐南知道自己理虧,連忙認錯:“阿香,別怕,是我。”
“我對不起你,我把你打暈,從村子里偷出來了,但我只能這么做,你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我家湊彩禮時欠下的債,一直都是我在還,剩下的幾萬,我也打算慢慢補上。四舍五入,就當是我娶了你,你說這筆賬這么算對不對?”
他說著說著,怕燕香不肯答應,語氣變得強硬。
“反正我們已經走了這么遠,你懷著孩子,行動不方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不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我必須帶你走。”
燕香被徐南的語氣逗笑,緊接著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