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b這更好拿捏的軟柿子。
更何況,在本地有幾分權(quán)勢的劉三爺還在馮程手下吃過暗虧。
誰能保證他不會借機(jī)生事,在背地里煽風(fēng)點火?
馮程的臉se白了白,道:“嫂嫂,咱們得換個地方躲一躲。”
阿惠重重點頭。
她思忖片刻,目光變得堅定:“阿程弟弟,我想到京城和阿桓哥團(tuán)聚。”
馮程心里有些酸澀,卻二話不說答應(yīng)下來:“好,我這就收拾東西,送你和月兒去京城。”
第二天晚上。
馮程套上牛車,載著阿惠、夏月和充足的食水,悄無聲息地離開家鄉(xiāng),直奔京城。
兩大一小從夏天走到秋天。
她們目睹了餓殍遍野、賣兒鬻nv的慘狀,見過劫匪,住過黑店,好幾次si里逃生,情分越來越深厚。
馮程什么都緊著阿惠和夏月,做事越來越周到,說話也越來越妥帖。
天氣變冷的時候,三個人在距離京城不遠(yuǎn)的一處客棧落腳。
阿惠一想到重逢在即,就滿臉喜se。
她摟著夏月,講起崔桓以前如何顧念家里,如何疼av兒,講得夏月不耐煩起來。
“娘,我都不記得爹爹長什么樣子啦!”夏月自顧自地擺弄著馮程給她做的魯班鎖,“你說,爹爹還記得咱們嗎?”
&兒這句無心之言,觸動阿惠的隱憂。
阿惠把nv兒哄睡,悶悶不樂地來到客棧大堂,聽說書先生講古。
她在昏昏yu睡間,聽到兩個行商的交談——
“你聽說了嗎?今科的狀元郎雖然是寒門出身,卻才高八斗,連中三元,圣上龍顏大悅,打算把公主下嫁給他,讓他當(dāng)駙馬爺呢!”
“當(dāng)然聽說了,我還聽說,殿試的時候,圣上見他面如冠玉,談吐不俗,本打算封他做‘探花’,這一策問,發(fā)現(xiàn)他的學(xué)問絲毫不輸長相,便直接封了個‘狀元’!”
阿惠瞬間沒了困意。
她起身走到那兩個行商面前,急切地問:“今科的狀元郎姓什么?叫什么?是哪個地方的人?”
兩個行商見阿惠生得美貌,也不計較她的無禮,爭先恐后地答道:“姓崔,好像叫……叫……”
“叫崔桓!”
阿惠渾身一震,眼淚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