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箍住她的雙肩,強迫她服下藥丸,啞聲道:“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
薛振偏寵太過,引得后院里怨氣沖天。
他不分白天黑夜地宿在燕娘屋里,一晚上少說也得要個三回水,對妾室們連看都不看一眼。
閔淑嫻和岑柳兒到何氏那里哭了一回,求老夫人約束薛振。
何氏本來就不喜歡她們,不僅不為她們撐腰,還指著二人的鼻子,夾槍帶bang地罵了一通。
吳芳蘭本來還和以前一樣,時常到燕娘那里說話。
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燕娘對她冷淡了許多。
有時候,吳芳蘭還沒說幾句話,薛振就從外面趕回來。
他或是新打了一套頭面,或是重金搜羅了幾張字畫,或是買了什么稀罕吃食,變著花樣討燕娘歡心,卻視吳芳蘭于無物。
吳芳蘭心中的嫉妒與怨恨越演越烈,終于無法維持表面上的親熱,不再踏足燕娘的院子。
一轉(zhuǎn)眼,中秋將至。
因著薛振身居高位,長袖善舞,需要送禮的人也多,燕娘便忙了起來。
燕娘將庫房中的器物整理得井井有條,對這里的情況了然于心。
她揀出幾樣不打眼的珍品古玩,看著小廝們裝車,又找出一套質(zhì)地jg良的弓箭,用帕子擦拭g凈。
這時,薛揚走進庫房。
他看到燕娘,心里一喜,拱手道:“許娘子,這套弓箭是給我大哥準備的嗎?”
燕娘一看到他,就想起鄧君宜,因此這段日子總是躲著他。
她眼看躲不過去,只得淡淡地答道:“對,大爺說他九月里要陪著幾位將軍到山里打獵,缺一套趁手的弓箭。”
薛揚道:“娘子這里有金墨嗎?大哥使我寫兩張賀帖,紅紙配金墨更好些。”
燕娘對彩珠道:“彩珠,帶著三爺?shù)嚼锩嫣粢惶簟!?/p>
她向薛揚矜持地點了點頭,抱起沉重的弓箭:“三爺,大爺還在書房等著我,失陪了。”
薛揚隨便挑了一瓶金墨,追到庫房外面,失魂落魄地望著燕娘的身影。
多日不見,她竟然更美了,眼角眉梢?guī)е粲腥魺o的媚意,和他夢境中的美人完全重合。
如果說之前的她像月g0ng中清冷哀愁的仙子,那么,如今的她則像蠱惑人心的nv妖。
薛揚呆呆地看著燕娘,不知道別人也在看著自己。
吳芳蘭躲在花叢后面,將薛揚的反應看在眼里。
她動了動眼珠子,想出一條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