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輕咳一聲,撿起快要熄滅的燈籠。
他舉高燈籠,照向燕娘,眼底滿是關(guān)心:“真的沒事嗎?”
燕娘這才覺得右邊的腳踝隱隱作痛。
她猶猶豫豫地朝他走了半步,疼得直蹙眉,道:“好像扭傷了。”
薛振立刻使下人抬來小轎,又著權(quán)三去請郎中。
燕娘回到屋里,在彩珠和香云的服侍下脫去繡鞋,發(fā)現(xiàn)腳踝已經(jīng)高高腫起。
不多時,郎中急匆匆趕來,看過傷勢之后,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藥酒,囑咐丫鬟們用藥酒把傷處搓熱。
薛振關(guān)切地站在旁邊,看著香云給燕娘擦藥。
&子的腳不該隨便給外男看。
被薛振直gg地盯著,燕娘只覺渾身不自在,又不好攆人,只能紅著臉看向床里,專注地琢磨著帳子上的花紋。
她琢磨了半天,意識到這上面繡的是“榴開百子”,不由越發(fā)窘迫。
薛振只覺燕娘身上無一處不白,無一處不美。
她的腳又瘦又小,瑩白如玉,十根腳趾如同編貝,又像上好的珍珠,散發(fā)著柔潤的光澤。
這樣漂亮的腳,也不知握在手中把玩時,是何等的……
薛振心猿意馬,身上燥熱難耐,胯下y脹如鐵。
他擔心自己露出形跡,轉(zhuǎn)到屏風外頭,倒了一盞冷茶,仰頭一飲而盡。
燕娘見他出去,悄悄松了口氣。
燕娘腳上有傷,不得不臥床靜養(yǎng)。
吳芳蘭因著禮單的事,在何氏和薛振跟前丟了一回臉。
她將這筆賬記在燕娘身上,背地里咒罵不絕,面上卻半分不露,日日過來探病。
這天早上。
吳芳蘭進門的時候,看見燕娘靠坐在床頭,腿上放著一個攤開的包裹,里面既有衣裳首飾,也有書籍字畫。
她笑道:“哎喲,妹妹新得了這么多好東西,都是大爺賞的吧?”
燕娘正在發(fā)怔,見她進來,連忙抹掉臉上的淚水,強笑道:“不瞞姐姐,這些物件都是我的嫁妝,因著日子過不下去,被我相公拿到當鋪里換成銀子,如今……又被大爺贖了回來。”
燕娘做夢都想不到,她還能再看見這些舊物。
她拿起一支白玉釵,露出懷念之se:“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傳家寶,我成親那日,戴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