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天天關在一個房間,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除去吃飯睡覺,基本都在忙那檔子事。
燕香正在打毛衣,忽然被徐南撲倒。
她只能一邊高舉毛衣針,避免扎傷徐南,一邊笑著求饒:“阿南,別……你等我一會兒……等我把袖子織完……”
“我不。”徐南被她縱容得有點兒蹬鼻子上臉,一把奪走毛衣針,扔到床邊的桌上,火熱的手掌從她的衣服底下摸進去,“弄完再織?!?/p>
開葷之后,徐南漸漸學會舌吻,花樣也變多了不少。
燕香總是無條件地滿足他的要求,卻很少發出聲音,實在難熬的時候,就在他后背上抓幾下,或者貼著脖頸輕輕咬一口。
徐南叫得就放肆得多,好像恨不得把兩人份的叫聲一次性嚷出去。
燕香在陽臺晾著衣服,都能被徐南抱住。
她轉不過身,不得不就范。
她嘴里埋怨著,腳尖卻自覺地高高踮起,免得他弄得太吃力。
到了天寒地凍的時候,兩個人連床都很少下。
徐南縮在厚厚的被子里,床單底下是熱乎乎的電熱毯,身邊躺著的是滑溜溜的情人,鼻間充斥著栗子花的氣味,總算明白“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意思。
他和燕香親個沒完沒了,貼著她的耳朵道:“阿香,后天就是元旦,我們跟那些城里人一樣,明天晚上出去跨年吧?”
燕香笑著答應:“好?!?/p>
第二天晚上,徐南穿上最厚的羽絨服,戴著燕香剛織好的紅圍巾,和她手牽手出了門。
燕香也戴了一條紅圍巾,穿得比他還暖和。
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左手被他揣在兜里,右手拿著一個烤得焦香軟爛的紅薯,自己吃一口,喂他吃一口。
兩個人擠進擁擠的人潮里,跟著眾人大聲倒計時,在新年的鐘聲敲響時,看見成千上萬只氣球飄上夜空。
燕香目不轉睛地望著鮮艷奪目的紅氣球。
徐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眼睛。
元旦的早上,徐南迷迷糊糊地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
沒多久,燕香從廁所走出來,跪坐在床上,伸手推醒他。
她的眼睛里充斥著純粹的歡喜,舉著顯示兩條杠的驗孕棒,對他道:“阿南,我好像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