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窮苦出身,祖祖輩輩種地。
爹娘過世之后,哥哥嫂子獨(dú)吞家產(chǎn),不僅b著他沒日沒夜地g活,還經(jīng)常打罵。
寒冬臘月,他仍住在四面漏風(fēng)的柴房。
崔桓讓馮程伸出雙手。
他見馮程的手掌寬厚,紋路清晰,骨節(jié)粗大有力,指腹上全是繭子,就知道馮程是個(gè)g活的好手。
不過,馮程的手上全是凍瘡,好幾處都在流膿。
崔桓留心觀察阿惠的表情。
他見阿惠面露不忍,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便明白此事成了一半。
崔桓有意試一試馮程的人品,思忖片刻,開口道:“阿程弟弟,我腿腳不方便,阿惠又g不成重活。”
“你能幫我們把廚房的水缸灌滿嗎?”
馮程二話不說,站了起來。
他連打了好幾桶井水,灌了滿滿一缸,又自覺地拿起斧頭,把墻角那一堆圓木劈成柴火。
他g活有模有樣,g脆利落,揮舞斧頭的時(shí)候,短小的單衣隨著動(dòng)作往上躥,露出一截窄瘦的腰身。
阿惠把夏月放在膝頭,一邊逗弄nv兒,一邊朝馮程的方向瞟。
崔桓把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心里既欣慰又酸楚。
他和阿惠一起長大,知道阿惠最是貪吃。
床下貪吃,床上也貪吃。
他受傷之前,兩個(gè)人情投意合,便是貪一些也沒什么。
他樂意縱著她,也有能力填飽她。
可他成了一個(gè)廢人。
細(xì)算來,阿惠已經(jīng)曠了半年,也難怪她眼饞。
阿惠察覺崔桓的目光,訕訕地收回視線,yu蓋彌彰:“阿桓哥,你別多想,我只是覺得他可憐。”
崔桓微微點(diǎn)頭:“確實(shí)可憐。”
他把nv兒接到手里,道:“阿惠,我記得藥箱里還有半瓶凍瘡藥,你拿給阿程吧,再看看廚房有什么吃食,留他吃頓便飯。”
阿惠依言取出凍瘡藥,走到院子里,叫住馮程:“阿程弟弟,別g了,歇會兒吧。”
她招呼他洗臉,發(fā)現(xiàn)他的汗水把單衣打得sh透,兩段漂亮的肩胛骨從衣裳里戳出來,莫名覺得心浮氣躁。
阿惠從快要見底的米缸里舀出小半盆白米,用清水洗凈。
馮程眼里有活,麻利地?fù)炝耸畮赘窕穑瑤退鹱鲲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