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躲在方寸天地間的一對野鴛鴦。
譬如罐頭瓶里養著的野菊花。
不起眼的小花在深夜悄悄展開淺黃色的花瓣。
嬌嫩的花蕊像一張棕褐色的圓形地毯,又像一片濕潤的芳草地。
子房滲出晶瑩的蜜液,引誘著路過的野蜂。
剛剛長成的野蜂昏頭昏腦地撞進泥濘的沼澤里。
蜂針沾滿花蜜,在花心亂鉆亂刺,口器拼命吸吮著甜蜜的汁液。
花兒不僅沒有計較它的莽撞,還大方地分泌更多蜜汁。
不知道過了多久,野蜂終于填飽肚子。
柔軟的花瓣緩緩合攏,擁著它一起進入無風也無雨的夢鄉。
第二天早上,徐南睜開眼睛。
他看著睡在身邊的燕香,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耳根燒得通紅。
第一次的時候,他過于激動,發揮得不好,只堅持了兩三分鐘。
好在燕香沒有責怪他,還體貼地安慰他。
好在第二次、第三次表現得不錯,稱得上漸入佳境。
徐南這么回憶著,又來了感覺。
他偷偷撫摸燕香的肚子,想起自己的任務,覺得下一次應該弄得更深一點。
燕香動了動身子,沒有睜眼。
她握住徐南的手,唇角微翹,小聲道:“別摸了,癢。”
徐南直勾勾地看著燕香的笑容,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他側身靠近她,托著她的大腿往自己腰上勾,厚著臉皮道:“阿香,再……再弄一次吧?”
徐南的傷還沒養好,暫時無法上工。
燕香的工作比較自由,每天除了到食堂幫忙、到菜市場買菜,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出租屋。
一男一女天天關在一個房間,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除去吃飯睡覺,基本都在忙那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