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對我爸因情生恨,又如此心狠手辣,又怎會暴露在現任丈夫面前?
所以,梁興國固然打壓我,但他的動機是怕我搶了他的位置,而不是因為怕我尋仇。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年齡快到了,就算沒有我,他也該退了。
所以,他不會對我趕盡殺絕。
頂多也就是刁難刁難我,抒發一下心里的不甘,我只要對他足夠容忍,其實沒有大問題。”
夏紅纓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梁興國會把侄女梁玲介紹給他。
他這是,自己快退了,還想把權柄繼續握在手里。
吳興民拒絕了,所以梁興國對他越發不舒服……
“那,有收獲嗎?”夏紅纓問。
吳興民微笑:“有的。”
他突然看向夏紅纓身后,說:“霍南勛來了。”
夏紅纓回頭一看,霍南勛果然朝邁著大長腿向他們走來,問:“聊什么?把碗丟給我一個人洗。”
夏紅纓笑:“閑聊。”
“聊張雪蓮。”吳興民卻說。
“張老板?”霍南勛看了夏紅纓一眼,“聊她什么?”
吳興民說:“你不是都知道嗎?”
他都知道?他知道什么?
霍南勛:“說來我也聽聽。”
吳興民就跟他說:“你知道香柏飯店,一年從鄉政府結算多少招待費嗎?”
霍南勛想了想,說:“應該不少。
不僅是鄉政府,還有派出所、衛生所等幾個單位,鄉里幾個大的企業,包括我們301、醫院、水泥廠等,搞招待,搞聚餐,十次有八次都會去香柏飯店。
張老板一定賺大錢了。”
吳興民說:“可不是。他們怎么不去我們吳家竹林飯店?那里的環境不比香柏飯店差,飯菜口味比香柏飯店好。”
“那當然是看在梁書記的面子。”霍南勛說,“什么時候你要是坐上了書記的位置,他們就會去吳家飯店了。”
吳興民笑:“我還真不敢,我沒他那么大的膽子。”
霍南勛說:“也許不僅是膽子,還有……傘。手里有傘,才會無懼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