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廠長很隨和,跟她說:“沒事,反正我們看一個孩子也是看,兩個也是看!燕燕這孩子又乖,我們家人都特別喜歡她。”
說著,他摸了摸一直仰頭看著他的燕燕的小腦袋。
燕燕沖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喊了一聲:“爺爺。”
這一聲,變調(diào)了。
夏紅纓瞬間心酸,正想跟祁廠長解釋一下燕燕的情況,盧清悠又湊了過來,一臉崇拜地問:“您是祁日章祁廠長嗎?”
祁廠長看向她:“是,我是祁日章。”
盧清悠舉手行了個軍禮:“我以前在軍報上看到過您的事跡,印象特別深刻,一直特別崇拜您!今天居然見到了真人,真是太幸運啦!”
祁廠長看她的軍禮行得極為標(biāo)準(zhǔn),有些詫異:“你以前是軍醫(yī)?”
“是!”盧清悠說,“就在勛哥所在的部隊醫(yī)院。”
“是嗎?”祁廠長奇怪地問:“那你怎么來了這兒?這兒的條件可比部隊醫(yī)院艱苦多了。”
盧清悠說:“我丈夫去世以后,家里就剩一個老婆婆,本想把她接到城里去,又怕她這么大年紀(jì)了,背井離鄉(xiāng)不習(xí)慣,我就申請調(diào)到了這邊,方便照顧婆婆。”
祁廠長和來的幾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祁廠長點了點頭,說:“好樣的,有軍人的樣子!剛才,魏副廠長也說了,你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提。”
醫(yī)院領(lǐng)導(dǎo)也附和道:“是啊盧醫(yī)生,你有什么困難,盡管提。”
盧清悠又沖祁廠長行了個軍禮:“沒有什么困難是不能克服的!請領(lǐng)導(dǎo)放心!”
說著,她又看向霍南勛,笑道:“更何況,勛哥一直照顧著呢!”
祁廠長點頭,跟霍南勛說:“這位女同志是個好同志呀!既然你們是親戚,又是鄰居,以后要好好關(guān)照她和她的家人,有什么困難,她不好意思提,你來提。”
霍南勛:“好,廠長。”
夏紅纓沒有插嘴,退到一邊,旁邊正好是李美蘭。
夏紅纓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李美蘭笑:“嫂子,你辛苦了!照顧住院的病人,還有這么小個孩子,是不是很累啊?”
“不累。”夏紅纓說:“李工,上次你幫我傳話,我還沒謝謝你呢。”
李美蘭看了一眼霍南勛,卻說:“嫂子,真對不起。那天,本來要幫你傳話的,結(jié)果我一忙就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