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芙蓉卻不起,望著趙月娥說:“趙大姐,是我對不起你們!我不該聽信她的話,你怪我是應(yīng)該的。
但是,你看,興民沒有兄弟姐妹,紅纓雖然有一個哥哥三個姐姐,但是他們拿她當(dāng)個外人都不如!
這世上的親兄妹反目成仇的多了去了,相親相愛互相為對方考慮的很少。
難得他們兩個能一直這么好,我求你,就當(dāng)為了興民,你就幫他們一把,讓兩個孩子能以兄妹的身份正常來往。
以后興民成家了,他們兩個家庭也能守望相助。”
她說著又想起什么來:“哦!興民出息,你是不是怕紅纓拖累興民?紅纓很能干的!我女婿也能干,當(dāng)兵回來還分配到了301當(dāng)工人呢!”
“你!”趙月娥被她的話氣得夠嗆,回身指著她,“我知道你為什么會相信張雪蓮的鬼話了!原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惡毒又勢利的……”
她說著,突然一口氣上不來,驀然倒了下去!
“媽!”吳興民大驚,一把將趙月娥抱住。
夏紅纓母女也嚇了一大跳,快步搶進(jìn)屋。
夏紅纓幼時跟著已經(jīng)過世的親爺爺學(xué)過不少,望聞問切都是會的。
她看了下她漲紅的臉色,讓趙月娥側(cè)躺在躺椅上,然后給趙月娥掐人中,按穴位。
看她有反應(yīng)了,夏紅纓用力在她背后,環(huán)住她的肚子用力一壓,她就突然咳出一口痰出來,醒了過來,臉色也好多了。
吳興民大大松了口氣,詫異地問:“你還會急救?”
夏紅纓說:“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爺有手藝,他從小教我。我還會把脈,自己感覺還挺準(zhǔn)的。你要是信得過我,我?guī)筒赴衙}看看?”
吳興民點(diǎn)頭。
于是夏紅纓給趙月娥把了脈,皺眉說:“積勞成疾,五臟皆損,以前怕是冬天的時候受過凍,寒氣入體,陰雨潮濕的天氣,以及秋冬,會咳得特別厲害。”
吳興民眼前一亮:“你竟跟仁濟(jì)堂的坐堂大夫說得分毫不差!”
“仁濟(jì)堂的陳大夫以前跟我爺學(xué)過手藝,他有時候遇到疑難病癥,還找我去幫忙診脈呢!”夏紅纓說到這個,很有些自信:“我爺說我在把脈上很有天賦。”
吳興民:“原來你跟陳大夫還有這種淵源?”
夏紅纓點(diǎn)頭:“我爺過世前,他一直跟我爺學(xué)。三四十歲的大老爺們,還管我一個小孩叫師姐呢!”
吳興民忍俊不禁,隨即又為養(yǎng)母的身體擔(dān)起憂來,問:“紅纓,之前陳大夫說,我娘虛不受補(bǔ),得慢慢調(diào)養(yǎng)。你看,要怎么養(yǎng)?”
夏紅纓說:“最好用藥膳調(diào)養(yǎng)。哥,我明天帶藥材,你按我的單子準(zhǔn)備食材,我中午來你們家做。”
吳興民:“好。”
“不用了!”趙月娥轉(zhuǎn)身面朝里,“你做了我也不會吃。你們母女兩個,以后不要登門了!慢走不送。”
夏紅纓怕再惹她生氣,拉著蔣芙蓉走了。
蔣芙蓉滿眼的愧疚和慌亂,出門了還說:“趙大姐,都是我不會說話!你知道我沒讀過幾天書,你別往心里去啊!一定要保重好身體……”
離開吳家以后,蔣芙蓉看起來很沮喪:“我怎么這么笨!二十多年了,我都沒有懷疑過自己是被人騙了。”
夏紅纓:“媽,你才不笨呢!你那個時候才十八九歲,分辨不出誰好誰壞,誰真誰假,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