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纓:“你沒看他剛剛氣成那樣嗎?他是為了你生氣,你不該去跟他說明白嗎?”
霍南勛沉默片刻,說:“未必是為了我。”
夏紅纓不解:“啊?什么意思?”
“我會跟他說的。干活吧。都黑透了。”霍南勛幫她一起把谷子車完,都搬回了屋里。
燕燕睡下以后,霍南勛拿出一塊表交給了她。
那是一塊嶄新的男士手表,北京牌,看起來很高級的樣子。
“手表?”夏紅纓眼前一亮,“原來你有手表啊?”
霍南勛說:“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發的獎品。”
夏紅纓:“你怎么不戴著?”
霍南勛說:“表帶小了點,有點勒。”
夏紅纓:“那去修表的地方加幾根針啊!”
霍南勛沒回答這個問題,只說:“這表發下來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準不準,今天晚上跟廣播對對時。”
夏紅纓有些高興地說:“好!不過,為什么突然想起它來了?”
霍南勛說:“明天,你先別急著去麻將館。你等到上午十點半,再準時過去。”
夏紅纓:“……為什么?”
霍南勛:“聽我的,照做就行。不要早也不要晚,十點半過去,明白了嗎?”
夏紅纓不明白。
但是她還是照做了。
第二天,她特地等到九點才從家里出發,先去了派出所,問張嬸子案子的進展。
派出所的民警說,人已經抓了,要拘留半個月。
至于賠償,可以等人放出去以后他們自己商量,這不在他們的管轄范圍之內。
人已經抓了,還拘留了,夏紅纓還是有些欣慰的,深深地給民警鞠了個躬,離開派出所,時間是上午的十點一刻。
步行到麻將館,正好十點半。
里頭跟平時并無任何異常。
幾張麻將桌都滿了,吆喝聲震天。
紅姐這生意熱鬧,但她本人非常清閑,也就提供點茶水,賣點煙、瓜子花生之類的。
教聾啞人手語,她可以額外賺到些錢,而且會讓她很有成就感,她挺樂意教他們的。
而且她有經驗很會教,夏紅纓和燕燕都學得很快。
才剛開始沒多久,梁輝突然帶著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