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除了前廳的伙計,整個旅館空無一人,邊角還堆放著不少旅客的行李和貨物,也不知道是倉惶逃跑了還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接待佐漢的伙計,看到他身邊多了一只身高兩米三的魔狼,雙腿哆嗦著,死死地按住裝錢的抽屜,眼睛瞪的好似要掉出來一樣。
“看什么看!”
塔莉莎臉頰微紅,這個弱雞似的普通人類,看到塔莉莎和佐漢一起來退房,該不會以為她和佐漢有什么親密關(guān)系。
甚至想象她作為一只魔狼,卻屈身撅臀討好佐漢之類的?
“退房。”
佐漢和善地提出要求,他留意到伙計在面臨塔莉莎的威懾時,居然還在按住裝錢的抽屜。
這當(dāng)然不是伙計的錢。
看來他并不是愛錢如命,而是對他來說,如果丟了錢可能面臨老板的懲罰,比面對魔物還要可怕的多。
伙計哆嗦著拉開抽屜,把押金退給了佐漢。
“你不要查房嗎?”
佐漢問道,因為他不確定有沒有損毀物品。
他倒不會,可是塔莉莎的爪子很鋒利,一不小心就會抓壞東西,就像佐漢以前養(yǎng)的貓,這里抓抓那里抓抓,沙發(fā)上到處都是抓痕。
“不用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都不用查房。”
伙計緊張而專業(yè)地解釋:
“查房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就需要增加人力,也就增加了薪水支出成本。
老板計算發(fā)現(xiàn),未查房造成的損失,其實遠遠低于查房增加的人力成本,所以我們老板在周圍城鎮(zhèn)的分店,都不需要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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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個原因。”
佐漢增長了見識,同時考慮到資本家的尿性是跨越種族和世界的,他原來生活的世界里逐漸取消押金和查房之類的手續(xù),應(yīng)該也是基于同樣的原因。
“你們老板也是個人才。”
塔莉莎趕緊說話以增加存在感,她要確定這個伙計有沒有胡思亂想她和佐漢的關(guān)系。
“是的,他現(xiàn)在被蜘蛛抓住,吊在空中。”
伙計又說道,“他叫韋杰,是附近僅次于紅榛子鎮(zhèn)奧爾多斯家族的大富商。”
“感謝你npc式的解說。”
佐漢收起押金,拉著莫名其妙朝人家一個伙計呲牙咧嘴的塔莉莎離開了。
來到街上,整個鎮(zhèn)子一片混亂。
旅館旁邊的妓院,此時原本是最安靜的時候,現(xiàn)在卻紛紛擾擾,有兩個妓女和老鴇在廝打,似乎是妓女想要逃跑,老鴇卻不愿意結(jié)錢。
對面的房子里,一家人聚集在玻璃后面,父母兩人滿臉擔(dān)憂地碎碎念念叨著,小孩的臉頰被他們壓在玻璃上,平平整整的。
還有人拖著行李漫無目的地亂跑,既不敢回家或者另尋庇護所,又不敢靠近邊界的蛛網(wǎng)。
一個白須老者,一手拿著神圣徽章,一手握著教會典籍,嘴里念念有詞,效仿著教會神官驅(qū)逐黑魂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