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道道綠色的光芒在他身上閃爍,老師留給他的防御性魔法道具全部裝備上,他要應對游歷生涯中遭受的
少女和血豬
一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裙子,一手握著一根最基礎材質和造型的魔法杖——看上去像紅榛子鎮上老人們手中的拐杖。
完全不像有備而來的暗殺者。
盡管還是難以判斷是敵是友,可佐漢依然心軟了一下,他真看不得這種美麗的少女可憐落魄的模樣。
如果大家是朋友,他甚至愿意幫她舔干凈雙腳,給她帶來寒冬冰雪中的第一舌頭溫暖。
當然,如果大家是敵人,他也會像剛剛對待賽麗婭德那樣,先親吻以示禮節,再來個束縛術,研究研究。
嗯……可是人家很有可能是高等級的魔法師啊,在對方沒有暴露出任何想要殺他的心思前,再加上他也做好了防御準備,還是先以禮相待吧。
“你要對我的……我的血豬干什么?”少女對佐漢的沉默有些疑惑。
她也在打量著佐漢,她還是第一次遇見能夠發現她的人。
“我沒有要對她干什么。”
佐漢的目光依然落在她那被凍得通紅的腳上,仿佛被眼前的情景刺痛了似的瞇了瞇眼睛。
“你會培養血奴,哦,不——血豬,顯然是一個了不起的魔法師。你打算拿這只血豬做什么?”
少女沒有說話。
佐漢則好奇,這是他接觸到的第二個魔法師,但她顯然和他不一樣,可能是自學成才或者是什么野路子。
魔法和醫學一樣,都是嚴肅甚至有些刻板的學問,很多專有名詞都是在漫長的歲月中約定成俗或者權威認證的,像他一樣有著正式的老師傳承教學的魔法師,不會把“血奴”叫成“血豬”。
“你冷嗎?”瞧著她似乎不愿意回答而有些費勁地思考什么,佐漢跺了跺腳。
他穿著厚厚的靴子,里面有著溫暖緊裹的絨毛。
同時向來敏銳而準確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女并沒有攻擊他的打算,于是他稍稍減少了一些防御手段……一直維持全狀態防御戒備,很消耗魔法,也是一件會帶來精神疲憊的事情。
少女低頭看她那雙凍得僵硬的腳,然后指了指房間里的爐火,搖了搖頭,她沒有想過冷的問題,一直以來她的全部精力都在關注著血豬。
佐漢凝神思考了一會兒,眼睛轉來轉去,最后還是會被她的雙腳吸引,便走進賽麗婭德的衣帽間,拿了干凈襪子和皮毛長靴出來。
“我真的沒有辦法看到一個美麗的少女在寒冬的季節,光著腳站在地板上?!?/p>
佐漢指了指床邊,大聲要求:“你先坐下,我們等下再說血豬的問題。”
這樣有點突兀,但就像以前在醫院里見到一些病人,因為舍不得花錢不肯治病,佐漢也看不下去一樣,只好強行留人自己墊付一些費用,自行處置一下。
少女有些疑惑,偏著頭看佐漢,滿頭長發順著削瘦的肩膀流淌而下,像一抹銀白的月光。
總覺得他有些奇怪,但似乎對她并沒有惡意,不會像她偶然現身時遇到的一些人類那樣。
于是她有些猶豫地坐在了床邊,一只手依然緊緊地握著那根粗糙而脆弱的法杖,似乎如果有什么意外,她就準備用它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