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芙妮爾確實能夠理解了,作為魔法師,當身在自己祖國時,為了國家而奮斗,他的最高目標當然應(yīng)該是為國盡力。
可是當面對超脫于人類世界的存在時,面對控制著全人類的“神”,魔法師會有一種天然的使命感,撇棄國與國的界限,站在全人類的高度展開合作和行動,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幾乎所有的超階魔法師,都會有這種覺悟吧……法芙妮爾這么想著,她所見過的超階魔法師,或者在政治斗爭中有自己的訴求,或者會為自己身后的利益集團代言,但幾乎沒有目光短淺和極其狹隘的。
當昆塔聊到“神”的話題時,法芙妮爾就能夠理解了——最重要的是,昆塔并不是背叛陰吉士王國而投奔羅蘭大陸上的國家,他只是要去為更高境界的角力作好準備。
作為最接近人類實際是魔物的種族,法芙妮爾盡管做不到和人類一樣的選擇,但是她已經(jīng)能夠理解人類有時候的一些思維和想法,是截然不同于魔物的。
例如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人類只是發(fā)現(xiàn)了神可能并非那么無所不能,并非無所不知,他們的野心就蓬勃了,從那位傳說中的大魔法師耶夢珈德,到眼前的兩位超階魔法師昆塔和佐漢,他們就在想著觸碰一下神,試一試神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這對于他們來說,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明明站在魔物們的角度上來看,何必招惹神?好好活著,擴展地盤,掠奪財富,讓其他種族都害怕自己,不是很好嗎?
同時,當人類發(fā)現(xiàn)神在有意無意地控制人類的發(fā)展,在限制人類的力量能夠達到的高度以后,他們毫不妥協(xié),反抗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例如昆塔發(fā)現(xiàn)魔導工業(yè)時代的到來其實并非新時代,他就在想如何應(yīng)對了吧?
以前他是沒有機會沒有突破口也沒有足夠強大的合作伙伴,但是他現(xiàn)在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難怪佐漢三言兩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昆塔就要留在羅蘭大陸了。
人類啊……他們永遠不會和魔物真正融為一體,他們遲早要么毀滅神,要么被神毀滅。
作為魔物種族,可不能隨便摻合。
對于魔物來說,中立肯定是最好的,但是別想的太美,遲早會被逼站隊。
“好吧。目前看來,我也回不去了。你能夠留在羅蘭大陸,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吧?”法芙妮爾抓著脖子上的項圈,她很清楚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她也很難有回到陰吉士王國的機會。
是啊,昆塔決定超脫國家和地域,站在全人類的角度去更加深入地研究魔法,而佐漢和塔莉莎的話語里卻依然對陰吉士王國的遠征隊和入侵耿耿于懷,打算用俘虜?shù)纳矸輥怼罢写彼?/p>
這個項圈倒是比囚車、鐐銬更加體面一點。
它的制作十分精密,用料講究,看起來更像風格獨特的飾品,一般人看到這個項圈,大概也不會沒有結(jié)束,請!
或者這個世界需要“新的神明”,就是保留著人性的神,和佐漢略微接觸后,昆塔不由得產(chǎn)生了新的感悟。
順著這個方向考慮,昆塔不由得重新看了一眼佐漢,這是耶夢珈德唯一的學生,那么耶夢珈德針對他會不會有些特別的安排吧?
畢竟從佐漢對法芙妮爾的處置上,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年輕的超階魔法師,依然有著“人性”中最典型的特征:無比強烈的國家認同、民族和歷史文化歸屬感。
昆塔似有所悟,看著佐漢的眼神閃閃發(fā)亮,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盡管他知道前路艱難,但如果這是耶夢珈德選擇的人和方向,作為陰吉士王國耶夢珈德學派的領(lǐng)袖,昆塔必定追隨到底。
“你這段時間,有機會多接觸到佐漢先生,就多和他學習。我們來到一片陌生的土地,就應(yīng)該學習這里的優(yōu)點,了解它曾經(jīng)的榮耀,而不只是為了征服……更何況那也只是破碎的夢,沒有必要堅持,等到你理解了佐漢先生的善意,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和佐漢先生也建立了私人友誼,無論是對陰吉士王國,還是對你,想必都會獲益匪淺。”
昆塔理清楚了許多事情后,發(fā)自腑肺地對法芙妮爾,因為他的人性也未曾被磨滅,他并未被魔法世界的精彩和神秘完全吞噬了人性,對于法芙妮爾的規(guī)勸,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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