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夫人頭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
她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輕紗遮掩的身體豐腴妙曼,無論是那飽滿的線條,還是稍微顯得有些肥膩的腹部,對于男人來說,應(yīng)該都是難以抗拒的吧?
“多米尼克——他去見他的舊情人了。”溫斯頓夫人臉上流露出復(fù)雜的情緒,有些佩服,還有些惱火,“他剛剛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信號,解釋說是以前在冒險者小隊里的一個魔法師隊友來找他,他準備去和她見面……他用的是女士這個詞,而且根據(jù)他的表情,我很確定是一位女性魔法師,于是我再多問了幾句,便知道那是他以前的舊情人。”
佐漢了然于xiong地點了點頭,“哦,可以理解。如果是我,也會覺得昔日同生共死,一起面對魔物和危機的隊友,比在梆院里的顧客更加重要一些。”
聽到佐漢的這段話,溫斯頓夫人短暫地愕然之后,氣到發(fā)笑,有這么說話的嗎?
不過考慮到佐漢也是魔法師,而且來梆院只是體驗并非生活所迫,隨時都可能離開,他這么說話倒是情有可原了。
溫斯頓夫人也不是那種完全無法容忍他人忤逆的貴族,在這托爾提耶爾城里,貴族雖然高高在上,但更在意體面,一個毫無教養(yǎng)輕易利用權(quán)勢,在公開場合傾軋他人的貴族,很容易風評變壞而丟掉很多東西。
當然了,貴族終究是貴族,私下里會怎么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沒有人會愿意在托爾提耶爾的黑暗中面對貴族的力量。
“多米尼克應(yīng)該也不是只把夫人你當成普通顧客……可是我們男人心底總是會給初戀、舊情人之類的保留一些特別的溫柔。”
佐漢沒有怎么在意語言的藝術(shù),只是勸誡道,“夫人你也可以給他一次機會,我相信他此去也并非是因為男女之間的那點事,而是關(guān)心舊友此次前來,是否有關(guān)系生命安全的重要任務(wù)之類的——等他回來以后,他一定會向夫人說明緣由。”
聽到佐漢這么說,溫斯頓夫人心里舒服多了,感覺在語言的藝術(shù)上,多米尼克還是不如佐漢的。
佐漢畢竟是魔法師,那就是學(xué)識淵博,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閱讀量……據(jù)說精神力強大的魔法師,一天高強度閱讀,能夠比得上普通人不眠不休看一個月的書。
溫斯頓夫人也認識其他的魔法師,無一不是如此,佐漢年紀雖輕,可是他的學(xué)識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得了。
書讀的多,才更會說話,想必面對他更加主動陪侍的佩萊洛,一定說了更多的甜言蜜語吧。
只是,長夜漫漫,溫斯頓夫人空虛寂寞的心,還是需要人來填補,她并不打算輕易放過佐漢。
“對了。你剛剛猜測多米尼克的舊情人,可能會參加什么有生命危險的重要任務(wù),應(yīng)該不是無端端的猜測吧……一般情況下,沒有特別的信息來源隨口的猜測,不會認為對方會有生命危險。”溫斯頓夫人還是注意到了佐漢有意無意間泄露的信息。
作為多尼爾家族的大小姐,溫斯頓夫人從小耳濡目染,這也是貴族間的說話和交流習慣,很多話都不會說的太明白,所以溫斯頓夫人會特別留意語言中額外的信息進行分析。
佐漢坦誠地說道,“是的,我聽佩萊洛女士說了,目前托爾提耶爾城正遭遇危機。龍族率領(lǐng)托兒提沙漠地區(qū)的魔物,準備進攻沙漠中的各個城市。作為托兒提沙漠地區(qū)最中心的城市,托爾提耶爾城的防御壓力是最大的。攻破托爾提耶爾城,意味著其他城市會陷入孤立難援的境況,最終也會被各個擊破……所以可想而知,不但龍族和魔物的進攻在這里是最激烈的,這里的防御也是最艱苦而持久的,會死很多人吧。”
冒險者小隊的消息自然比普通人更加靈通,他們甚至有可能是上面的工會組織前來執(zhí)行支援任務(wù)。
多米尼克大概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擔心在這種攻防戰(zhàn)中,自己的昔日隊友兇多吉少,所以甚至愿意撇下溫斯頓夫人這樣的金主,去見昔日隊友的最后一面。
如果說只是男女之事,那就是格局小了,而溫斯頓夫人作為女人,凡是都喜歡往這個方向想,也情有可原。
“看來,佐漢先生十分關(guān)注托爾提耶爾城的局勢啊……你不會有興趣參加這次的城防戰(zhàn)事吧?”溫斯頓夫人似乎才想到這一點,相比起梆院的溫柔鄉(xiāng),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即便是以勇氣著稱的昔日劍士多米尼克,也只是去見見隊友,而不是想要去參與。
在梆院工作生活久了,日日酒醉金迷,陪伴著溫香軟玉,最是消磨人的意志。
即便多米尼克保持著鍛煉,依然擁有強健的身體,但這也是為了梆院的工作。
至于他還能否提起自己的長劍,在前線廝殺,真的很難說。
所以面對著今日才加入梆院的佐漢,溫斯頓夫人到了這時候才察覺,眼前的年輕人對于托爾提耶爾城的危機,好像并不是旁觀者的角度。
他想?yún)⑴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