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吃了癟,一時(shí)不敢在葉攸寧面前顯弄自己,一回頭,便看到姚伯也不見了蹤影,不知何時(shí)離開了席位。
喻隱舟還未回來,絕不能讓喻隱舟與姚伯碰頭,萬一姚伯也倒戈了喻國,宋國便真的一點(diǎn)子勝算亦沒有了。
宋公子源追出燕飲營帳,果然看到了喻隱舟與姚伯站在一起。
姚伯面露為猥瑣的微笑,肥膩的雙手不停揉搓,滿臉寫滿了貪婪。
“喻公,其實(shí)……”姚伯笑道:“其實(shí)我心里頭,也是想要推舉你為總盟主的!你看看那個(gè)宋公,甚么頑意兒,年紀(jì)輕輕的,咱們南征北戰(zhàn)之時(shí),他還在吃奶呢!成甚么氣候?他憑甚么與喻公你掙做盟主?”
喻隱舟冷笑:“姚公你方才可不是如此說的。”
姚伯道:“那不是一時(shí)糊涂么?不過喻公放心,盟主還未定下,只要我一改口……這盟主之位,還不是你的?”
喻隱舟心中明鏡一般,了然的道:“姚公想開甚么條件,直說罷。”
姚伯笑起來,抹了一把嘴邊的口水,道:“喻公也知曉,我這平生沒有太多的愛好,唯獨(dú)鐘情于美人兒……太子攸寧傾世絕色,我這看一眼,便跟丟了魂兒似的!若是能與太子攸寧親近一番,顛倒一夜,便算是即刻去死,也是心甘情愿啊!”
喻隱舟瞇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的厭惡。
姚伯壓低聲音,繼續(xù)道:“若是喻公……肯將太子借給我頑一頑,等頑過之后,太子還是喻公的,并不妨礙你們成婚,我還會(huì)極力推舉喻公您為總盟主,如何?”
喻隱舟的眼眸深不見底,那抹狠戾仿佛已然與黑夜融為一體。
姚伯孜孜不倦的勸導(dǎo):“喻公您想想看,只是頑一頑,并不妨礙喻公與太子成婚的,再者,我這也是幫助喻公,調(diào)教調(diào)教美人兒,等喻公與太子成婚之時(shí),太子伏侍人的技藝,必定出神入化,保證喻公盡興呢!”
“難道喻公……”姚伯利誘之后,又開始威脅:“不想做雒水會(huì)盟的總盟主了么?”
喻隱舟垂下眼目,幽幽的凝視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姚伯,姚伯貪婪的面容上,閃爍著油膩的光芒。
“呵呵……”喻隱舟突然笑起來,道:“姚公,你我本是自己人,有何不可?”
姚伯驚喜:“你、你是答應(yīng)了?”
喻隱舟的笑容冰冷冷的擴(kuò)大,道:“自然,等一會(huì)子孤便將太子送到姚公的榻上。”
“好!好好好!”姚伯歡心的手舞足蹈:“等我享用過美人兒,一定推舉喻公為總盟主!”
宋公子源沒成想會(huì)聽到如此的內(nèi)容,政卿低聲道:“君上,天大的好機(jī)會(huì)!君上只要將喻侯出賣太子之事,告知太子,便可令太子與喻侯生出嫌隙,還怕做不了總盟主么?”
宋公子源卻道:“不,現(xiàn)在告知太子,無憑無據(jù),還不是時(sh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