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隱舟身為貴胄,從小便接受繁復禮儀教導,穿衣裳不只是要蔽體,還要講究得體、貴氣,彰顯大國之風。
喻隱舟實在忍耐不了葉攸寧的衣著配色,對寺人道:“去把孤那件衣裳拿來。”
寺人應聲,很快捧著一件衣裳前來,恭敬的獻上。
是一領暗粉色的衣袍,質地柔軟,銀線密密的織著山水梅花圖,高潔而端雅。
葉攸寧撇頭看了一眼喻隱舟,粉色的衣裳?這是喻隱舟的,很難想象這個殘暴反派穿起來是甚么模樣,大胸配粉色?莫名有些悶騷。
喻隱舟被葉攸寧看的頭皮發麻,硬著頭皮將袍子為葉攸寧披上,給他穿戴整齊,系上蹀躞與革帶,這才打起帷幔,扶著葉攸寧離開了軟榻。
葉攸寧披散著頭發,形容慵懶,加之天生病弱的模樣,的確有一種昨夜經過顛鸞倒鳳的脆弱之感。
喻隱舟扶著他在鏡鑒前坐下,當著宋公子源的面兒,愛憐的撫摸著葉攸寧的鬢發,在葉攸寧的發梢上輕輕一吻,笑道:“攸寧,孤為你梳發可好?”
葉攸寧道:“君上還會束發?”
葉攸寧可以自己更衣,但是梳發不行,畢竟頭發太長太多,而且束發的工序很復雜,葉攸寧一時半會兒還未能適應,都是宋子嬰每日幫他束發。
喻隱舟一笑,眼神更加寵溺,拿起案幾上的小櫛子,輕輕的為葉攸寧梳發,道:“孤本是不會的,但為了攸寧,孤甚么都愿意做,甚么都愿意學,若是攸寧歡喜,孤愿為攸寧一輩子梳發。”
嘎巴!
宋公子源的關節又在作響了。
他似乎實在忍耐不住,黑著臉道:“既然太子還有要事,臣告退。”
說完,一甩袖袍,大步離開營帳。
“君上,君上您慢點走……”政卿追在后面。
宋公子源冷著臉,呵斥道:“庸狗,讓你打聽太子攸寧的喜好,你可打聽出來了?”
宋公子源瞇起眼目,陰測測的道:“喻隱舟不過是靠著油嘴滑舌的功夫,令太子對他有些新鮮之感,孤定將太子從他身邊……奪過來。”
孔雀開屏
因著葉攸寧昨日“生病”的緣故,接風燕飲推遲到了今日。
喻隱舟親昵的攜著葉攸寧的手,生怕旁人不知他們昨夜“顛鸞倒鳳”“瘋狂纏綿”似的,溫柔的道:“攸寧,小心。”
“攸寧,別摔了。”